搀住父亲，杜中宵对韩练：“韩阿爹，看来‘其香居’决计不赊酒与你，不如先返家去，再想另的办法。放心，天无绝人之路，一定会想到其他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韩练愁眉苦脸地：“也只好如此。罢了，我去其他酒楼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几家大酒楼在县城里划得有地盘，哪个地方的脚属于哪家酒楼，丝毫错不得。去其他酒楼看看韩练也只是说说而已，十之八九人家是不赊的。

    转过几个街角，杜中宵扶着父亲回到城墙边自己租的房哪里。

    这是两间低矮的土房，有些破旧了。之所以住在这里，主要是贪便宜，一天只有六文钱的房租，负担不重。再者房前有块空地，可以放些杂之类，比较方便。

    母亲正在房里替人补衣，听见外面杜中宵喊了一声“妈妈”，忙放手里的活计来看。一看见儿扶着的人，不由吓了一。使劲了睛，泪就忍不住了来：“回——回来了？！”

    杜循怔怔地看着妻，好时间，才叹了一气：“是啊，我回家了——”

    杜中宵扶着父亲在房外的一个木凳上坐，：“爹爹妈妈稍坐，我去买些吃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转离开。他的里毕竟还有一个千年之后的灵魂，看不得这久别重逢的场面。

    离开了自家的小屋，秋风迎面来，杜中宵猛一气，迎风抬起来。此时他忍不住就想啸一声，苦熬了这么多日，终于要到了。在城里这样东奔西走，终日劳碌的日实在难挨，现在父亲终于回家了，一家人团聚，可以重回乡去。乡自家还有房，还有地，虽然日一样清苦，但自耕自似在县城里。凭着自己千年的知识，总能找到一条发家的路。

    在街上转了一圈，杜中宵发现也没什么好买。他上有要买羊蹄的钱，想来想去，最终是五十文钱买了两斤羊，又买了些蔬菜，提了回家。

    若在平时，杜中宵和母亲一天的宵也不过二十多文。今日父亲回来，置办菜便就了五六十文钱，可说是奢侈了。因见父亲的样实在受了太多苦，回家来总是要吃顿好的。

    转回家来，只见父母在外面正拥痛哭。

    杜中宵咳嗽一声，：“爹爹妈妈在这里说话，我去把菜整治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一个人到了灶前，心中暗暗叹气。杜中宵既有前面十几年的记忆，又有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，有的时候搞得他也糊涂不已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。几个月的时间，一直有些浑浑噩噩。加上生活的重担一直压在上，让人不过气来，日就这么一天一天挨过去。

    把菜整治了放锅里，杜中宵回看了看另一边的父母，看着天上已经升的太，突然很想大喊一声：“我到底是谁？我到底该怎么？”

    糟白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