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自是无话可说。洗刷了你们私酿的嫌疑，以后也可以如先前那般卖酒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拱手：“多谢通判。我家里一向都是从酒糟里面滤酒，此不会有错。只是滤酒较慢，只怕要几个时辰，劳烦官人久等。”

    苏舜钦：“无妨，今日无事，便在这里看你们制酒。”

    吩咐罢了，杜中宵和韩练便了棚制酒，杜循陪着苏舜钦在外面说话。

    酒糟搬棚后，看杜中宵在里面又封得严实，苏舜钦问：“杜秀才，滤酒不能让外人看吗？”

    杜循拱手：“回官人，学生去京城赶考，为凑盘缠家业一二净。全指着这滤酒的法，赚些钱财养活一家老小。是以，制酒的时候不许外人观看。”

    苏舜钦笑着了，再不说话。小生意人家，最重要的财产便是秘法，各行各业多是如此。杜家把滤酒之法视为不传之秘，着意守护，倒也是人之常。

    其实杜家制酒，以前也是瞒着韩练的。此次韩练与杜中宵一起狱，两家一条绳上的蚂蚱，便就不再瞒他。杜循在外面陪苏舜钦，只好让韩练来帮手。

    在锅中添了，杜中宵与韩练一起把酒糟码到篦上，拍得松适度。

    韩练守本分，虽然不知杜中宵为什么这么，却一句话不问。这秘法人人无不视若珍宝，等闲不会让外人知。今日事特殊，让自己来帮忙，已经是杜家极大的信任。问东问西，反而会让杜中宵起防范之心。两家一个制酒，一个卖酒，合正好，没必要去偷学制酒的法。

    酒糟既是酒的来源，也是过滤，松适度才能保证酒得顺畅。杜中宵是个好钻研的人，现在的状态是他几次试来的，酒得快且多，并不是随便来的。

    堆好酒糟，锅里的已经烧开。杜中宵让韩练帮着自己，把甑放在锅上，又接了竹，到旁边盛酒的坛里。旁边是几桶冰凉的井，杜中宵拿布浸得了，覆盖在竹上。

    一切准备妥当，杜中宵对韩练：“如此便好了。我们只要看着灶火，专心接酒就好。”

    韩练一惊，

    不由问：“原来酒糟中制酒如此简单！却是不曾想到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本来就是极简单的事，只看能不能想到而已。阿爹，此事切不可对外人说！”

    “我晓得，我晓得。”韩练连连。

    酒糟价钱极低，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能变废为宝，成为烈酒，卖好价钱，可想而知这个方法多么宝贵。正是因为简单，一旦别人就可以照着，烈酒也就成为平常之了。

    一切准备妥当，韩练扶着杜中宵小心翼翼地在灶火边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