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吃酒的人就这么多，多了的酒卖给谁去？要想多赚钱，惟有涨价一途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我们这里得好了，又凭什么不能把生意到其他地方去？”

    韩练只是连连摇，有些埋怨杜中宵的意思。此时酒禁极严，州县都有自己酒的销售地区。州城二十里之，县城十里之，称为禁区，酿的酒不许越界。包括官酒务，临颖县城现在四家酒楼，只能在十里之卖酒，市场容量是固定的，薄利多销本无从提起。所以现在的酒楼生意，都通过行会，主动控制酒的价格和销量，保证酒楼有足够的利。

    临颖县里酿酒的只有这么几家，也无所谓行会，主要通过扑买官酒务的衙前冯节级协调。几家酒楼各自划分地盘，有各自的脚店，互不涉。现在杜家和韩家联合开起一家新酒楼，必然会冲击原有的市场格局。“姚家正店”本就与“其香居”不和，杜中宵一提议合作，唐主是求之不得。

    见韩练依然在忧心忡忡地叹气，杜中宵：“韩阿爹，临颖县里只有这么多人，卖的酒只能那么多，此话不错。但你去忘了，开这酒楼的姚员外，家是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韩练：“姚员外本是繁城镇人，在那里有好大庄，才有钱到县里来开酒楼。此事本县的人人皆知，又有什么稀奇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繁城在哪里？阿爹，在颖河岸边啊！每日里颖河里过多少船？只要姚员外答应与我们合作，过些日，我们便与他们一起到繁城，颖河码那里开一家分店。县城里卖酒有数，码又岂能一样？在那里卖酒，多少也卖去了。”

    韩练恍然大悟，这才知杜中宵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
    醉仙酿

    路上满是寒霜，踩上去吱哑作响。冷风刮在上，直骨髓。

    杜中宵和韩练一起向锅里的篦上装着酒糟，累得满大汗。如何蒸酒是两家的机密，不能够被外人知，是以这工作没有雇人，全是自家几个人忙。

    韩月娘在旁边向灶里添火，看见两人辛苦，：“现在每日里蒸的酒多了，有些忙不过来，不如从乡寻几个把稳的人，来相帮着。只要看得严，也不怕人把法学了去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韩练瞪起睛：“这如何使得？蒸酒极易，这法一学就会。若是找了人来，学会了难免不起别的心思，也学着去蒸酒如何是好？”

    韩月娘笑：“爹爹防得过于严了。县城里就这么多酒糟，官府发话，全发卖给我们，学了法又能去哪里蒸酒？若是去外地州县，不说外乡人不易，离我们远了于我们何碍？”

    韩练只是摇：“自家辛苦些有什么？小心些总是没错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埋活，并不作声。蒸糟白酒的方法只是一时救急，改善家境，想凭着这技术赚来一世富贵是不可能的。起步的时候小心没错，等到规模大起来，总是要雇人来。等到有了钱，也可以向官方审请酿酒，那时真酿粮酒来，才能分档次，赚得来大钱。

    酒糟中蒸酒不过应急，实在家里穷得狠了，只能以这本小利薄的方法赚钱。等到有了本钱，自然会去找别的赚钱方法。现在最重要的，不是守蒸酒的技术秘密，而是尽最大的可能扩大市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