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连连：“韩阿爹说得没错，就是独剩‘其香居’！吴家一直找我们麻烦，怎么可能与我们换酒来卖？他们仗着酒楼大，得久，想欺压我们，没那么容易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杜中宵抬了酒楼，韩练犹自在门那里发怔。

    了后边的小厅，月娘正在那里闲坐。

    杜中宵在一边坐，对月娘：“，路上走得渴，来碗茶喝。”

    韩月娘起，端了茶来，在杜中宵边坐，：“此次不知冯节级不知如何说。”

    “节级是明事理的人，知我们的没错，不但没说有什么，以后他的官酒库还跟‘姚家正店’一般，与我们换酒来卖。现在城里一共四家酒楼，只剩‘其香居’一家与我们作对。我且看吴家还能作死多久，早晚让他们开不去了才好。”

    韩月娘了气：“如此就好了。酒楼开去，多少赚些钱来，我们两家不缺衣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，若只是要不缺衣，我又何必如此多的工夫！我这里想好了，我们这家酒楼起来，正与‘其香居’离得不远，把他们的客人全抢来才行。吴家小狗前些日如何欺你，不回报于他，我如何心安！有仇不报非君，不让他尝尝一样的滋味，难中恶气！”

    韩月娘叹了气：“大郎，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    “有话直说么！我们便如一家人一般，还有什么不方面讲的！”

    “大郎，你是读书人，应该多些心思在学问上，准备科举才是。前些日，是我们两家都断了衣，不得不为生活奔波。现在县里官人垂怜，酒楼也开起来了，诸般顺利，生意也还过得去，两家人都吃住不愁。大郎再把心思放在酒楼上，只怕会误了举业，反而因小失大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杜中宵不由愣在那里。这一段时间，他一心想的就是怎么赚钱，怎么把旁边的“其香居”挤垮，自己心中一恶气。读书的事也经常想起，只是一直觉得还遥远，并没有付诸行动。现在韩月娘提起来，才突然记起，读书考士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惟一路。

    想了一会，杜中宵才：“说的是。只是次科举尚是两年之后的事，不急在这一时。现在酒楼新开，诸般事，一时放不。科举不是小事，要钱，不挣些家底，怎敢就去？我家里就是因阿爹去年京赶考，光积蓄，到现在不过气来。”

    韩月娘笑了笑：“话是如此说不错，大郎不要忘了正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忘不了，我如何会忘了。”杜中宵叹了气。在这个世界，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明白，读书官是自己惟一的路。这个年代，连钱都是靠不住的，乍穷乍富太过稀松平常。家财万贯，一个不小心数年就会破败，这事实在太过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