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的吴克久摸了摸被雾打的发，狠狠地把滴甩在地上，急得团团直转。

    过了不知多久，酒坛的竹那里，终于有滴滴嗒嗒来。滕大郎看见，大喜：“小员外快看，酒来了，来了！我就说，我看得分明，如此蒸酒定不错！”

    吴克久见了，心中大喜，一个大步到了酒坛边。也不等人拿杯来，伸手接了蒸来的酒，抹到嘴里。咂嘴一尝，吴克久脸大变，猛啐一：“滕大，好大胆，敢来欺我！”

    滕大郎吃了一惊，忙问：“酒不对么？小员外如何这么说？”

    吴克久恨恨地：“你欺我没喝过‘醉仙居’的烈酒么？那酒力气极大，哪里是个样？你蒸来的酒，还不如我酒楼里几文钱一斤的酒，敢拿来欺我！”

    滕大郎哪里肯信。这几日他看得清楚，杜中宵那里就是这么蒸酒，一都没有错，自己这里来的怎么会是。走上前，尝了一，滕大郎愣在那里。竹里来的真地是。

    此时刚刚烧开，蒸汽从酒糟的隙来，竹那里又没有冷凝，来的不是是什么。蒸酒看着简单，到底还是有一些小技巧在里面。滕大郎只是在一边看，哪里明白里面诀窍。

    那边灶底烈火熊熊，这边竹嘀嘀嗒嗒，却只有来，没有一酒味。

    吴克久和滕大郎两人站在酒坛前，一时怔在那里。

    来客

    “其香居”里一个大汉拍着桌，声：“我自幼好酒，这酒楼里喝了几十年。只是最近其他酒楼都有烈酒卖，惟有这里没有，是为憾事！今日听说小员外制了烈酒来，特意早早赶来尝鲜。小二，速速打一角最烈的酒来，我喝了去去寒气。”

    旁边的小厮声应好，不一刻便打了一壶酒来，放在桌上，给大汉倒满了。

    大汉叫一声好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。酒一，“噗”地吐了来。

    瞪着睛，大汉对小厮：“直娘贼，你当我没有喝过烈酒么！你这酒里没一毫酒味，也敢学着别人叫烈酒！‘醉仙居’里的酒多力有力气，哪里像你这里淡鸟来！”

    柜台后面提心吊胆的吴克久咳嗽一声，来：“李三郎，这酒我们第一次制，味差一些总是难免。我听人讲，这酒要制几次，力气才能大起来。你明后天来喝，自然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李三郎听了：“小员外说的什么话，杜家制的烈酒我喝得多了，哪里是如此。小员外，你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法，怕不是被人骗了，酒糟制来的酒可不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吴克久只好陪着笑脸：“不瞒三郎，这酒我们初制，还要多练习一些才好。”

    本来吴克久也以为滕大郎看来的方法不对，没想到蒸得时间久了，竹竟真地来烈酒，与杜中宵制来的一般无二。只是效率太低，一百斤酒糟也不来几斤酒，并不比从“醉仙居”换来划算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