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，又有郑州的狄相公回护。最后无非是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，如此而已。若非如此，我岂会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他。从在县里的时候，便得我差家破人亡，到京城又拆我的台。人都有三分火气，我又不是泥的，岂能容他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烦。哼，此一时彼一时，经过此次挫折，他回到乡里，必然没了从前的气焰，最后到底如何，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
    在京城，杜中宵没有办法把吴克久怎么样，让他失了脸面又如何？损不了他分毫。杜中宵没闲心那没意义的事，现在他的心思，都在一年之后的科举上。不过，吴克久回到临颖，就是另一回事了。现在那里卖酒的格局已定，“其香居”生意一天不如一天，以后的日还有吴家受的。有了这一次事，当地官府也会对吴克久另看待，以前他对不起杜家和韩家的，总会慢慢找回来。

    经营酒楼是双刃剑，酒课固定在那里，一旦经营不好，多少家产都要搭去。恶循环，你的酒楼生意不好，想转让也没有人接手，酒课就要一直着。亏得越多，越没有资金改善，想脱都不能，除非把全家产赔光。跟官府的关系不好，想脱都不能够，最后只能听天由命。

    杜中宵让吴克久速回家乡，便是这个意思。以后怎么样，到那个小县城折腾去吧。折磨人的事，县城里的那些人比自己拿手，现在吴家已经败落了。

    苏颂笑着摇了摇，没有再说什么。他是大家族，这些事说不清楚，也不多想。

    两人相对喝了一会茶，苏颂：“此番事了，你便要去应天府求学么？可惜前些日我们一起的那个，你叫蒸汽机的，刚了个样，能带扇转转了，只好暂且放来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叹了气：“狄相公抬举，我如何不去？再怎么说，那里也是天第一书院。不过，我跟李官人说了，若是有机缘，能留在京城最好。国监发解，又似别。”

    苏颂连连。若说读书求学，自然应该去应天府，但若论对科举的好，国监就比别的地方了。此时国监没有完善的规章制度，更多的是一个理机构，国监的学生基本散养，并没有什么名师教导。在国监读书的，多是官员弟，或者由朝臣推荐。国监学生的发解比例，中士的比例，与开封府基本相当，是天最容易考士的地方。国监读书，相当于变相地移籍开封府了。

    苏颂同样是挂名国监，如果杜中宵能够一起读书，自然是好的。杜中宵为人沉默寡言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，苏颂不，两人远谈不上知己。不过苏颂是个技术狂人，对杜中宵那些经常灵光一闪的很兴趣，两人在一起可以搞些有趣的东西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杨著和信和尚两人过来，远远便：“万没想到，小官人慧如炬，从小就能看来有党项细作要劫张源家人。此非常人也！我们若是早听小官人所言，一场功劳岂不到手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微笑：“侥幸罢了。此事是我固执，最后拿住细自然一切好说，若是成空，只怕平白惹人耻笑。两位来得正好，我们去饮两杯酒。这几日随着公人奔波，又怕白走一趟，我也累得狠了。”

    四人说说笑笑，到了外面卖酒的铺，就靠着汴河找了个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