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地笑了笑。韩家和吕夷简的吕家是此时两大家族，是自己一时多嘴了。只要他们觉得钱得值得，哪里会在乎这机能用多少钱。

    喜忧参半

    发解试依惯例在中秋，并无意外。杨寘国监第一，很多人都在传说他这一届有可能三元及第。国监共发解一百余人，苏颂和韩绛都是前十名以，杜中宵二十一名。一般来讲，在国监的发解试中前十名以的，基本最后都会中士，鲜有例外。二十名是个分界线，在两可之间。

    看过榜单，杜中宵心有些沉重，自己依然在生死线上挣扎。

    一起看榜的苏颂安：“你何必闷闷不乐？这几次科举，国监都有二三十人上榜，只要省试殿试考得好一些，甲科也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我自己的事自己知。虽说耕读传家，自小有家父教导，但底浅薄，自然比不了那些家学渊源的。此次发解，正可看依我现在学问，勉可中士，但一个不小心，就可能会失之臂。本来此次考完，我想回家看一看，等冬天再京。考成这样，只能作罢。”

    经过一年多的化练习，杜中宵已经能在规定的格式，写四平八稳的诗赋。但对于经典史籍没有读，文章总有疏漏的地方，往往不能把题目中所的意思说得完全。特别是，不能跟现在的读书人一样，什么事都扯到皇帝的行为言辞、朝臣议论上，在天人应的阐发上更是弱项。自己虽然知这些缺，却没有办法在短时间改正。

    这是关于政治理论的重大缺失，到了士考试的层次，天人应是重要容。这不是简单一句封建迷信可以说清楚的，而是从汉朝之后千年的系统理论。怎么立论，怎么发挥，怎么跟实际相结合，是一门大学问。就跟杜中宵前世的政治考试，最后的大论述题，几乎必然是联系列理论的基本原理，再加上对问题的分析，才能得分。解答的时候，只要把标准答案中有的几条基本原理列上，后面的分析再差分数也不会太低。这个年代的士考试，实际上一样的。而更要命的，这个时候的儒生，既受到天人应理论的影响，又不尽信。这其间的分寸拿，对理论不扎实的杜中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杜中宵可以苦功，防止考试中所有的小错误，保证没有错别字，不会韵，但诗赋和论策中的理论展开，一直无法到圆转自如，总给人生拉之。士考试的题目，往往自经典和正史，从里面摘一句话来，要把历史和实际相联系。这个年代要考的容，恰恰是杜中宵前世教育所摒弃的，短时间哪里能够转过这个弯来。自己想转，也不知从哪里手。

    走不多远，正碰到韩绛、韩缜兄弟。

    寒暄毕，韩绛：“诸位都顺利发解，何不去酒楼饮两杯酒庆贺一番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不好扫几人的兴，应允。

    到了酒楼落座，饮了几杯酒，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这次发解试上来。

    韩绛：“我们几人中杜兄最少年，也以第发解，若无意外，中士当不难。如此年纪，能够士及第，未来前途不可限量，可喜可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