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这里等五弟，到时去寻你们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看着天空，了一气，声：“好，今日我东，不醉不归！自离乡来京，不觉一年多，殚竭虑，一心只想着中个士衣锦还乡。今次题目是我多日练习过的，总有个跑不掉。一日得偿所愿，心中便如一块大石落地，人轻松许多。”

    韩绛和王安石、苏颂几人考得都很顺利，神态轻松，听了杜中宵的话一起笑。韩绛最是轻松，他是有官在参加科考，此时不夺寒门上之路的惯例，不能中状元。

    杜中宵一直压抑的心，终于彻底放松来，真想啸一声。考士是自己在这个世界跨过的第一个难关，这一步跨去，后面就看自己奋斗了。这一个，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本。

    无冕之王

    三月十九，殿试揭榜的日，东华门外的几家酒榜挤得满满当当，都是在这里等消息的举。

    曹居成一个人在袖着手在街上徘徊，不时看一看不远跟韩绛、苏颂、王安石等人坐在一起的杜中宵，微微摇叹气。现在的杜中宵不是前两年可比了，这日，曹居成想找个坐到一起喝酒的机会而不可得。现在杜中宵的圈，是曹居成接不了的。

    杜中宵几人心态轻松，一边喝着酒，一边欣赏着皇城外的明媚光。几个人考得都好，自我觉及第不成问题，只看名次如何。连续几次科考，士的初授官在缓慢降低，第有无穷好。

    在不远，是此次状元呼声最的杨寘和几个友人，意气风发。他国监发解第一，省试第一，殿试再得状元，就可完成连中三元的传奇。

    韩绛兄弟本有官，没有中状元的可能，苏颂和王安石为人淡然，对状元不以为意，杜中宵一心想着自己能三等以士及第就已满足，纯以一外人的心态看杨寘，觉得有意思得很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一个小厮挤到杨寘边，俯低声不知说了几句什么。

    杨寘脸大变，猛地一拍桌：“不知何卫夺吾状元矣！”

    此话一，周围一片寂静，他边的人都怔怔地看着杨寘，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。杨寘一愣，醒悟过来，知自己失言，绝不再提此事，只是气忽忽地喝酒。

    话终究是传了来，不多时，在这附近饮酒的人都知，杨寘的状元被人抢走了。

    韩绛听了这消息，也愣了好一会，才：“杨审贤天瞩目，省试第一，视状元为中，此番被人夺了去，必然极恼。只是却不知是何人如此大才，此时横空世，让他吃这一跌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觉得甚是可乐，不由笑了起来。状元虽然荣耀，但实际前途并不比科举前几名多少，还不至于拼命去争。只是杨寘吃这一次憋，别人看着好笑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金榜还未揭来，那个杨寘何以就知被人夺了状元？”

    韩绛：“他兄杨察的岳父是晏相公，必然是榜之前就知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