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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飞上天了！飞上天了！”小青看着蝴蝶消散在空中，开心地跺着脚。

    亳州的知州是韩亿，虽然因为年迈德基本不视事，其他官员辛苦了一些。但有他在，众人的功劳都是实打实的，朝廷封赏不打任何折扣。郑朋和何昆已经定了年后升，杜中宵和苏颂因为是新士，封赐结果还没有来。但从其他人看，这半年绝不会白，因此超脱选海，晋升京官也有可能。如果能到这一步，这一届新士里，两人就相当于成绩提升一等了。

    小青手里拿了一枝香，小心翼翼地在烟上轻轻了一，便就捂着耳朵飞速地跑开。只见捻线飞快地燃烧，不大一会，便就“咻”的一声，一只五彩的蝴蝶腾空而起，升到空中，慢慢消散。

    曲五娘把向样果菜蔬摆到桌上，行礼：“官人夫人，夜了，用些酒

    喝着烈酒，看着纷纷扬扬的雪，杜中宵不无慨地：“西北即将议和，京西路和淮南路盗贼伏法，到了年底，忧外患有些缓解的迹象了，难怪圣上会降德音。这半个月快审快断，终于赶在年前牢狱一空，知州相公上章致仕也脸面好看。而且如此大案，终究没有斩刑，也是盛世气象。柴本山和蒙一应恶贼刺沙门岛，一众党羽或或杖，地方上的盗贼恶人清扫一空。我到这里为官，不知不觉间匆匆半年就过去，到了现在想想，竟然成了这么多事。”

    临近年节，最近烟爆竹卖得极多。京城那里由定好的牙人包销，最近杜中宵把市场开拓到了汴河的游，让扬州签判王安石帮忙，一路卖到了两浙路去。

    众人落座，柴信端了一盆煮好的羊来，全都是带着小骨的大块煮得酥烂，正好在这样的雪天享用。又上了几样心果，给众人酒。

    杜中宵留苏颂，还有一个用意，就是利用这段时间，跟他一起研究一那台蒸汽机。杜中宵的印象里，蒸汽机真正能够广泛使用，还有一个小型化的难题。偌大台机，如果只有几力的功率，是不了什么大用的。不是装到车上还是船上，都必须积缩小，功率增大。而这一步，就要涉及到势力学的容了，使用温压的蒸汽。哪怕是非常浅显，研究这些，也非要苏颂这类天才参与不可。

    杜中宵和韩月娘端坐在桌后面，看着小青与两个随从站在院里，不时一个烟，一会又一个炮仗，开心地又笑又叫。

    苏颂是个随和，当即同意。他跟杜中宵一样是推官，没有大案，便就格外清闲，州里并不着他回去。再者他也想等到天，沿汴河乘船去扬州一趟，看看自己的父亲。跟其他职位比起来，幕职官相对清闲，不是每个人都像杜中宵这样闲不住。

    除夕

    这个工场是杜中宵一手建起来，以前州里没有人，现在开始大把赚钱了，就不能全由杜中宵一个人说了算了。官员不能在治置办产业，工场建起来，就是官营，收要到亳州去。韩亿因为儿韩绛的关系，对杜中宵不薄，对此事不闻不问。年后他致仕离开，新来的官员可不会这么好说话。到时怎么为垦田事业筹钱，杜中宵正在发愁。现在向场务里安些人手，到时跟新知州也有得商量。

    说完，杜中宵与众人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举杯对其余三人：“因为我持办蒙一案，平白让你们受了许多辛苦，这杯酒就敬诸位。不过，诸位的辛苦朝廷看在里，最后终有个好结果。饮过了这杯酒，今年便就此过去，后面便是年假时间，不再过问公事。来，同饮此杯！”

    饮了几杯酒，杜中宵对苏颂：“年节一过，郑司理和何寨主便就升他。蒙一案虽然已经审结，却尚有许多文书要。容便在这里多待些日，等到开，再回宿州不迟。”

寨主升他州，你在寨里没个事总不是办法。今年垦田多亏了附近那个烟炮竹的工场，那里年后要加些人手，用些厢军。等何寨主走后，你到那里去工吧。工的地方，似在寨里无事可。”

    垦田是要钱的，特别是杜中宵在那里大工程，招引了许多汴河上的船工纤夫来，钱更像是一样。能支撑来，全靠着那个烟爆竹的工场。

    陶十七拱手连连谢，兴兴地站到一边。他到底年纪小，在牢里关了几个月，全靠着一气撑来。前几天放来，兴得跟什么似的，许多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