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指着不远几大黄，对陈勤：“看见那上挂的红绢没有？知什么用吗？”

    陈勤拱手：“小的家乡并无此风俗，委实不知有何用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从北边京东路传来的风俗，每到集市，便就有人牵了养的来。若是看着格健壮，格外有力气的，自有人用自己的母前去。每一母，便就挂在角上一匹绢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说到这里，见陈勤吃惊地张大了，不由笑：“那上面挂的只是寻常布帛，并不是真地一匹绢，而且也不足尺，外面包了好看而已。一不过贯钱，哪个肯付一贯的价。一，日可牡十余次之多，一次一贯，一日就可赚匹劣了。”

    陈勤这才了，一次一匹布，难不成屙来的黄金？

    今天讨论的是重大的经济和科技问题，虽然话题有些怪怪的，杜中宵还是神从容，继续对陈勤：“不过值五贯，使起来便如此值钱。最近几年西北用兵，匹奇缺，少有二十贯以者。若是有优良，与一般母或母驴，那又该值多少钱？我找你来，便是要你县里的放牧之事，若是得好了，当不吝重赏！”

    陈勤这才明白杜中宵为何找他来看市，不过还是有些疑惑，拱手问：“不瞒相公，小的虽然农家，可自小不知耕稼，更加不会放牧，不知因何让小的去这事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随：“放牧自有牧，你只要着即可。一是见你壮，牧不比别样，弱不禁风可是不行。再一个听说你能写会算，能够把账目理清楚。”

    陈勤了，这才知杜中宵找自己的用意。放的还好，温驯，弱一没关系，的烈，没力气还真放牧不了。当然，真正的原因是杜中宵一见陈勤，便觉得他跟有一气质上的相似，不然卢赛寒早就一脚把他踢开了。气质相似，工作也应该顺手才对。

    杜中宵了知县才知，这个年代州县都有自己专门的牧场，主要牧养的就是，永城县养着的就有一百多。是重要的生产资料，但因为原因，价格不，单独的农饲养起来不划算，只好由官方规模饲养，农忙季节租给农。羊一五百文，猪一般一贯到两贯，只要五贯，而骑乘的却要二十贯以上，的价格在用的牲畜中都算便宜的，谁家去养？

    什么都要基础

    永城附近的汴河是隋朝开凿的大运河一分，河堤俗称“隋堤”。离隋堤不远的一棵大柳树，杜中宵指着周围对陈勤：“西起隋堤，北到莲池，便是本县的牧场，东边、南边各有堠界。现今这里养了一百六十余，二十余匹，还有两百余只羊。多是母，几匹公之用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杜中宵指着不远的棚：“那里三匹，是我大价钱从京城买来，专门之用。原有的，这两日便就去了势，给县里的官吏使用。除此之外，如果‘公社’赚了钱，也还会买些牡回来。这三匹，品相优良，都是从西北贩来中原，前朝唐的后代，极是珍贵。你到这里最重要的事，便就是用这三匹西北，多繁育些良来。”

    陈勤挠了挠：“官人，小的并不会牧，何时，怎么知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