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，没有形成公理定理系，也缺乏符号系，既不利于教，也不利于学。杜中宵打算找一批有天资的人，把这个系统整理来，形成初步的数学学科。至于最后走到哪一步，就不是他心的事了。要相信人类从不缺少天才，只是缺乏天才成的土壤而已，自己开了门、铺好路就够了。

    两人边走边说，不一会，就到了工地那里。这里自从前些日炼了钢，打造了三十把上好钢刀，便就再没有停过。只是现在不再打造钢剑，而是改为打造各农和其他工件。

    除了卖给彭新树的二十把刀，杜中宵还留了十把，算作样品。前两天，才送了一把到州里给新知州夏竦，让他赞叹良久。有了那一把钢刀，夏竦现在非常支持杜中宵的各事业，只是对各场务，账籍要求很严，要求定时送给他看。夏竦的这态度，让杜中宵犯嘀咕，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
    一场务，陶十七便就带着杜中宵到了一锻锤前。只见一个立起的锻锤，不停地“咚、咚”落来，并不用人抡锤。锤前两个匠人，各自守着一个铁炉，正在打造着镰刀，忙得火朝天。

    犁、锄、镰、锨这些是农四大件，市场销路极好，只要制来就不愁卖。杜中宵这里又有好钢加成，可以用在刃上，又有钢刀传去的名声，附近几州的人都来买。

    先利其

    见到杜中宵，几个匠人一起叉手唱诺。

    杜中宵连连摆手：“不必多礼，手中的活计要。”

    几个匠人继续低打造镰刀，陶十七拉着杜中宵到一边，指着一驴拉着的磨盘：“听了官人所讲，我便制了这磨盘来。一驴，可好几个人抡锤呢。有了这个锤，那边两个匠人，每天打造的镰刀，犹过以前十人所制，甚是便捷。”

    这驴所带动的磨盘面，还有一个大，大上面有隔板，驴走在大上面。大的边缘向有大的锯齿，一面是斜的，一面是直的。大转动时，斜的一面推动一杠杆压，到了直的一面突然升起。杠杆的另一端，就是锻锤。另一压时，锻锤抬起，另一端升起时，锻锤靠自重落。

    看了一会，见运作平稳，杜中宵对陶十七：“你看这锤像什么？”

    陶十七挠了挠：“在我看来，便如和尚撞钟——”

    杜中宵听了不由大笑：“什么撞钟！这锤砸到铁上，像不像舂米的臼？”

    陶十七看了一会，恍然大悟，拍手：“官人一说，这锤果然似臼，只是反了过来。”

    这本来就是照臼来设计的，不过不再用人力踩，而改用驴作动力来不断抬起落。当然结构不只是这一，改变杠杆支的位置和齿的低可以得到几效果。甚至把支改到大的后方，就不再是把杠杆压而成了抬起。通过各调整，可以得到落时更大的冲击力，或者得到更的落频率。

    看了一会，杜中宵对陶十七：“你听没听说，江南人家有在边舂米，利用，既不必用人踩也不必用牲畜的？便如我们用的磨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