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：“华想得差了，他们就拿些俸钱粮米，怎么会发财？这是公钱，不分给他们。这些铺赚来的钱，抵的是县里的各苛捐杂税。如折变、支移、科，诸如此类，现在都从这里，不再苛责百姓。我们为官，是给百姓好，公吏差役能够养家糊已是足够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不必，最近我制了一些有鲜香味的，到时送些给华就是。”

    豆腐铺旁边是药材铺，把从毫州等地收来的北方药材，向江南批发，生意一样火爆。

    一转，见到一个伙计带着客人，正在向外面车上搬一捆一捆的腐竹，韩绛问店里主：“那个客人怎么买这么多？这东西价钱不菲，他买了又何时才能吃完？”

    这个年代，重力活的人，一顿吃上几大碗饭稀松平常，饭量让杜中宵咋。究其原因，还是脂肪类摄太少。吃的中油多了，才有资格少吃饭。

    靠着码的最后一家，是杂货铺，是永城在这一带商业的心。韩绛一看摆在外面的货，便就惊呆了。这里不但有苇席等各各样的土特产，还有皂这最近风靡的新生事。最要的，这里都是大规模货。很多汴河上的船，从千里之外就为了到这家店里，装上各日用资，贩回家乡。

    从豆腐店来，韩绛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客商，慨万分。杜中宵还真是有经济脑，借着码的优势建了这么多产业，怪不得他县里财政充裕。

    上前拿着一块皂，韩绛慨：“前些日，有人送给我几块，此极是好用。他们都说是永城这里产的，我还一直纳闷怎么没有见到，却没想到在这里这样卖。回去时，此要多买一些。”

    叹一番，韩绛：“待晓，你在这里建这些铺，让县里公吏去，他们可是发财。“

    乡人说日艰难，经常说中没有油，其实在这个年代，连没有油这个说法都没有。炒菜刚刚现苗，炸的很少，就连比较成熟的油煎，也只有有钱的大地方才多。百姓平常吃饭，主要就是吃煮熟的米，加上一些酱菜。至于油，那是不存在的。

    主行礼：“回官人，那是真州的客人，贩了回乡去卖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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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绛连连，完全明白了杜中宵的意思。县里只所以收大量的科捐杂税，为了多收钱，手段无所不用其极，官员贪敛其实不是最大的原因。原因之一，便是县里的行政成本，各开支，只能用这些手段科敛，那分的酒税之类本不够牙的。再一个，便是公吏很少有俸禄，又经常大量负担官员的日常开支，只好向百姓伸手。县里有这些产业，包揽了行政成本，减轻了百姓负担，相当于减税。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若说煎炸，这豆油还胜过胡麻油。不过胡麻油灯无烟，却又远不是豆油能够比的。这油于来煎炸，这才是好。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“韩绛了。怪不得这店建在码边，原来是外乡人的生意。

 听了杜中宵的介绍，韩绛来到旁边的油缸边。一掀缸盖，便有烈的香气散发来，不由：“好香，此油味，不于胡麻油了！”

    这一带是盐碱地，硝和碱是一直产的。杜中宵用硝制火药，又怎么会放过用碱制皂的机会？皂制起来并不复杂，无非是碱和油脂煮了混合。虽然现在永城制的皂非常简陋，依然大受，沿着汴河北到东京，南到苏州，销往各地。由于珍贵，大家都是用来洗脸。

    这是不同时代饮习惯的不同，韩绛理解不了这些。在他里，油最重要的是用来灯，豆油灯效果不好，便就觉得可惜。至于用价值，韩绛本就没有那个概念。

    前些日杜中宵偶然在韩月娘那里发现瓶不知她从哪里买的，便制了些香皂来，就更加珍贵了。带着香味的香皂，这可

    看韩绛神，杜中宵便就知他心里想的什么。这个年代人们还没有适应油脂的好，对于腹之的认识，是味甘，煮好的大块才是大家追求的。

    制烟的场务被州里收去了，杜中宵便建了贩卖的铺。这里临近码，南来北往的客商买的极多，生意非常好。

    见旁边是烟铺，韩绛笑：“永城烟，现在周围数州都有名声。既然到了这里，临行时我也要买上一些，待到年节，家里好好闹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