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着：“若是得闲，容可以试试用船拖船的法。把机得更大一些，其余漕船纲编在一起，前面用车船拖着。数十船连缀，沿汴河而上，既省纤夫，也省船工。”

    看旁边行过的船时，杜中宵想起了前世偶尔在运河中见过的惊景。前面一艘动力船，后面拉着几艘甚至几十艘船，缓缓前行，仿佛的火车一般。现在蒸汽机的功率还小，拉火车有些不足，但在运河上拉船却是足够了。单单制成单独的车船，用来运货还是太费。如果用作拖船，就有用多了。

    这是运河的，里面的船与海船是不同的。平稳，吃很，单一，只需要不大的动力就可以前行。而且一旦动起来，消耗的动力不大。

    韩绛对杜中宵的提议非常兴趣，坐在一边仔细思索。一旦这个办法可行，汴河里的大量漕船就可以利用起来，使用蒸汽为动力，可以大大减少两岸纤夫。而且多船编在一起，就连船工也少许多。

    其实大量船编组，还有一个好，后面的船行在前面船的后面，面分开，大大减小了阻力。这是充分利用动力的方法，哪怕千年之后，运河里的运输船也是如此，相当于上的火车。

    韩绛越想，越是觉得此法可行，不由兴奋起来。大宋境可不是只有一条汴河，实际淮河以北的所有系，几乎被运河连接了起来。如果此法可行，北方的货运输将上一个台阶。

    几人在汴河游览一日，直到天近傍晚，才各自散去。

    杜中宵回到住，把今日的所见所闻想了一遍，心中更加确定，自己认为蒸汽机先用在船上是正确的。不说制火车不易，就是火车造来，修铁路更难。这个时候的铁产量还不足以支撑大建铁路，而且以北方的多山地形，也没有开山修路的工程储备。船就不同了，不但是所需的动力比火车小，而且有大量现成的运河，如果实现船只编组，相当于行驶在上的火车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是韩绛接来面临的难题，真成了，也是他的功绩。杜中宵的心思，还是要放到河东路任官，怎么政绩上来。并州可与永城县不能比，不但是自然条件不如，还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。比如有大量驻军，消耗大，位于边地，麻烦众多。

    五日之后，杜中宵早早来到皇城，等在垂拱门前。

    直等了一个多时辰，才见到权知开封府杨日严和判官苏安世来，一个面有喜，一个愤愤不平。两人扫了杜中宵一，快步向前面去了。

    这几天杜中宵也听说欧修事，正是这几个人审理。事起因是欧修有个妹妹嫁给张正，没多久去世，留一个前妻生的女儿，由欧修妹妹带着养大。养大之后，由欧修作主，嫁给了他的一个族侄欧晟。不想这个妇人不检，与仆私通，被发觉，收到开封府狱。

    庆历新政的时候，欧修任谏官，意气风发，奏章几乎不断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。趁着他家里有人犯事的机会，许多人趁机报复，谏官钱明逸依据言劾欧修与张氏有染。朝廷特意派了苏安世和侍王昭明一同审理此案。最终的结果是查无实据，言为人编造。因为以前欧修曾经弹劾过杨日严，他决不认可欧修无罪的结果，这几天经常与苏安士争辨。

    看着两人神，杜中宵便就知，欧修只怕是要被贬了。前些日枢密副使韩琦知扬州，庆历新政的领导人全被贬两府，到了别人秋后算账的时候，欧修怎能不受牵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