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现在杜中宵官小位卑，尽量不沾染这些，以免被人抓住把柄。自己是跟着夏竦事，别人对付不了夏竦，还对付不了自己吗？

    夏竦跟庆历党人的矛盾很大一分就由此而来，在那些君党人里，夏竦太过贪财，对家人过于纵容，怎么可能是个好官？杜中宵不反对官员赚钱，只是君财，取之有，像夏家这样贩卖禁有些过了。因为夏竦特殊的份，夏贵贩卖货经常免税，有这好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“茶？茶可是禁！这生意莫说我没钱，有钱也不敢啊！”

    其实京城各衙门事虽慢，经手的人吏却最贪财，只要肯掏钱去，各手续能迅速办齐。杜中宵是见夏贵贩卖禁茶叶，不敢跟他走在一起。不然路上了事，自己浑是嘴也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夏贵只是笑：“签判为官多年，怎么还如此迂腐？你到并州任，带些财货，路上是免税算的。京师多少好货？你何不采买一些，到了并州卖掉，多少是笔收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此去上任，自当轻车简从，带的多了，难免影响程限。”

    看杜中宵吃惊的表，夏贵大笑：“禁？那是禁的寻常商贾。相公何许人？哪个敢来查！边地最缺好茶，只要带到那里，有倍利息。唉，可惜，我的本钱也用光了，是你没福。”

    夏贵笑笑：“我来的时候，看了签判一行，只有两三辆车，几个家人，委实寒酸了些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听了，摇了摇：“我离乡时未想到此节，并没有带钱，哪里去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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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中宵想了想：“主，这样只怕不好。我家里的几人没带什么行礼，轻车简从，路上必然走得快，难与主走到一路。再者，衙门事不得，谁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料理清楚一切？”

    夏贵倒不是害杜中宵，这事他得多了，本就不当一回事。完全是因为在永城的时候跟杜中宵相不错，为他着想，让杜中宵沾自己的光而已。

    直聊到傍晚时分，杜中宵留夏贵用些饭，

    听着夏贵说得唾沫横飞，杜中宵有些明白，夏竦这些人的家财是哪里来的。他们虽然俸禄丰厚，如果没有这些外财，也支撑不起偌大家业。这些将相人家，谁家都有一群夏贵这样的人，为他们着各各样的生意。他们的生意不但昨大，范围还广，各禁，几乎不加掩饰。

    杜中宵愣了一，才想起夏贵是专门为夏竦各生意的，的就是这些事。夏竦可不会像杜中宵这样客气，此次到河东路上任，家人分几路，采购河东路缺的货，准备发一笔财。

    夏竦的夏安期此时是河东路转运判官，夏竦要调往河东路了，才避嫌转到河北路任职。夏家本来就有到哪里生意的渠，夏贵已经忙了几个月。从亳州的药材，到东南的茶叶，只要是赚钱的，几乎什么生意都。夏竦不会这些，由着夏贵等人天行空。

    讲了半天，夏贵：“签判多到衙门跑一跑，尽快把该办的事办了，我与你一起去并州。”

    夏贵哪里知杜中宵的心思？只以为他初为官，年轻不懂事，把这次机会错过了，为他惋惜。官员赴任，带的货是免税的，路上也没有人查，是一次赚钱的机会。大多数官员，多少都会买些到任地缺少的货，到了卖掉，赚上一笔。甚至有脑灵活的，一路过去一路生意，赚的比俸禄还多。当然，像夏贵这样明目张胆贩卖禁的，还是少见。

    夏贵一边说着，一边连连摇，为杜中宵可惜。

    见杜中宵不语，夏贵：“我就知签判于此事不通，来京采办了货之后，听你还在这里，特来相见。趁着离京还有几日，签判可以采买一些，到时我们一起上路。”

    夏贵一拍：“如此说来可惜了。本来想着我们一起，可以省些旅费。”

    夏贵连可惜：“我有一条路，可以买茶，本要带挚你一把，你竟没带钱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心里却不以为意，贩卖禁，夏竦可以毫无顾忌，自己怎么敢？哪怕此次借夏竦掩护，生意成功成了，也难免消息。不现在还是将来，都是别人弹劾自己的把柄。凭着自己的见识，只要到了并州，想赚钱有许多办法。只要朝廷不禁止家人从事商业，赚钱还不容易？像夏竦这样，让家里的人辛辛苦苦千里贩运，赚的又不多，还容易给人把柄，又何苦来哉。

    见杜中宵真地拿不本钱来，夏贵叹息一会，只好罢，说起永城分别之后的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