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工棚，便觉温如，杜中宵对齐孔目：“孔目，这里并不寒冷，工匠们还得惯么？”

    齐孔目连连：“得惯，得惯。哪里能够想到，棚里搭了火，竟会如此温。只是棚里太势，匠人易燥，每日里都要去放风数次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若如此，不如在火上面多摆几盆，棚里便不那么燥了。还有，四周挡风的帘不必如此严实，留些隙风才好。”

    齐孔目满答应，吩咐人去。

    气沿着火棚，会造成空气燥，对不好。不过这个年代的人没有那么贵，这么冷的天，只觉得棚里温便就心满意足。棚里待得久了难受，他们便隔一两个时辰去放风。依杜中宵前世的知识，这样一冷一最容易冒，到现在这里的工匠竟然没人生病，也是奇怪。

    到了齐孔目的案几前，杜中宵坐了。看了看那边忙碌的匠人，杜中宵对齐孔目：“最近这里的生意好生兴旺，孔目，鞣这里的账目如何？”

    齐孔目拱手：“现在北地贩来的堆积如山，我们这里本就不过来。到这里鞣的商人，都要预付三成的货款，我们才接他生意。是以这里账上，现在现钱已过千贯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每月有五百贯项，非常不错了。若再加上外面收的税，这货场每年收千贯以上不是难事。以后生意得大了，说不定可以收几千贯。不枉了我费一番心血。”

    齐孔目笑：“官人算得少了。鞣这里开始，诸般不熟，以后得熟了，还会更多呢。现在只是我们不过来，不愁没有生意，后面加人就是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看了看工棚火朝天的景象，了。现在确实是刚开始，说是货积压，其实并州的名声还没有传开。等到真成了集散中心，有数倍增都不稀奇。

    自寻路

    二楼的阁里，杜中宵从窗看去，货场里是前来买或者闲逛的本地人，外围不惹人注意的地方，则是山积的，和忙忙碌碌搬运货的工人。货场现在，显的地方还是本地商人，他们在空地上搭起台，摆摊设贩卖。冯原那些外地大商，本看不见影。他们的货都在货场堆放，从生鞣成熟后，直接卖给中原来的客商。简单说，本地客商零售，外地客商批发。

    几个在货场里生意得较大的本地商陆续来到酒楼，一一向杜中宵见礼。

    见人到得齐了，冷员外起：“难得今日杜官人得闲，到货场这里来查看，我们敬一杯酒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端起酒杯，与众人饮了一杯。货场的生意起来，并州的生意一就火爆了。不过本城的商失了先手，别人吃，他们只能喝汤，各不满。虽然当初杜中宵找他们，让他们提前把店铺开过来的时候，无人响应，致有今日结果，但杜中宵到底是并州的官，不能不听他们的声音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，冷员外：“官人，城里的货场开起来，我们这些生意人着实得利。只是，现在大宗生意都被外地商人把持，钱财都被他们赚了去，着实不甘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