劲扩展。加工能力不足，可以涨价增加利吗，活还是那么多，赚的钱却多了，岂不是好？

    看看货场那里依然灯火通明，人涌动，杜中宵心中叹了气。这一念之差，便就决定了一个产业的兴衰。随着产业聚集，不断地增加加工能力，不涨价，甚至逐步降价，可以使产业越越大。一个产业，可以带动许多其他产业。从制硝、鞣，到制革、制衣、制靴，产业链越越，得利的人越来越多。而满足于前利益，利用短时间的垄断地位，涨价，不扩大甚至缩小加工能力，只能得益于一时。有原材料，有广大的市场，早晚有其他地方发展起加工能力，替代现在并州的地位。到了那时，并州的产业必然走上收缩的路，自己的努力最终付诸东。

    想了又想，杜中宵对齐孔目：“孔目，你以为我们建一货场，赚的是什么钱？”

    齐孔目笑：“商人买卖，我们自收税。现在这一货场，并州的商税可是不少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孔目说的差了。买卖我们税自是不错，但这却不是赚的大。这产业真正赚钱的，其实是鞣，把生制成熟的钱。生意得大了，还有制革、制衣、制靴之类的钱。至于商税，其实是小节。别人为什么要把生贩到这里来？因为并州这里鞣又快又好，一旦没了这好，很快也就没人向这里贩运了。是以随着生意大，鞣应该越便宜越好。鞣贵了，说明现在鞣的工场不够，应该扩大场地，增加人手。我们这里鞣的工场越大，别的地方鞣便就越无利可图，可引天的生到这里来。等到有朝一日，不只是本路，契丹、党项的羊也全都贩运到并州来，那个时候，仅这一样产业，并州城便可富甲一方。”

    齐孔目摇了摇：“官人，此事谈何容易？城里就只有那么多鞣匠人，两工场，不在官，便在民。再建工场，不只是行会的员外们不愿意，工场里的匠人也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阻力重重

    州衙官厅里，杜中宵对夏竦和王克臣说了现并州产业遇到的问题，：“自去年以来，并州钱粮充足，这一货场力不少。现在生意经火，若由着行会商人鼠目寸光胡闹，只怕我们数月辛苦毁于一旦，岂不可惜！官以为，既然鞣工场不足，便由官府面，再建几工场。”

    王克臣笑了笑，看看夏竦，才：“签判，你知不知，为何本城从官到民，都不支持扩建鞣工场，而那些北地商人却心无比？商人鼠目寸光，官吏可未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一怔，忙拱手：“还请通判赐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