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。杜中宵自南门城，从列阵的兵士前行过，几乎是眨间，就到了衙门门前。随着杜中宵一行城，城外的军兵声呼。

    在衙门前，杜中宵微了一气。虽然自己一到，这些军队便就炫耀武力邀赏，好在军纪还过得去，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。

    程文礼一众官员，簇拥着杜中宵到官厅坐定，火山军一众官员上前参拜。官员退，又有境几个小蕃的首领，各自献上礼。无非是、山羊，地方贫瘠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。

    官员分文武分列两旁，禁军广税指挥使吴文佐上前，叉手：“知军新官上任，广锐指挥辖四百军，听凭吩咐！有我军在此，数百里盗贼不起，百姓夜不闭，上官安心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地看着杜中宵，显然是要赏赐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指挥辛苦。我新来火山军，诸事不知，事务纷杂，且等明日，查过府库，看还有多少蓄积，酌发给赏赐。你吩咐手军兵，安守军营，不得滋事！”

    赏赐不来，吴文佐哪里甘心？站在那里叉着手，也不唱诺，也不退。

    其余三位厢军指挥使一起列，学着吴文佐，唱了个大诺。中间的宣勇指挥使庞勋笑着：“我们边地厢军，与地可不一样，一般要上阵厮杀，打生打死。只是拿的军俸，只是禁军零。好在小的们不贪心，火山军僻边地，钱粮艰难，知军要发赏赐也不容易。若今日每队能发坛好酒，尽一醉，那便心满意足了。知军恩典，万望成全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看了站在当中的吴文佐一，带着其他两人，笑嘻嘻退，显然要看吴文佐的笑话。

    吴文佐被几个厢军将领调笑一番，心中恼怒，瞪了他们一，才悻悻唱诺退。

    看吴文佐通，杜中宵：“军中赏赐，是必须查过府库再发的。今日我新官上任，庆贺一番总是难免。推官，若是衙门里还有好酒，发给军中，算我一心意。”

    程文礼上前低声：“知县，本军虽小城，因驻军多，酿酒一向不少。只是北地酷寒，自几年前行白酒，便受本地军民喜。他们说的好酒，实际是指白酒，城中实在已经不多。酒倒是还有不少，只是军中不喜，若是发去了，只怕他们闹事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怔了一，：“既然有酒，怎么会没有白酒？”

    程文礼耐心解释：“知军有所不知，白酒是从酒糟里蒸来的，所得不多。似本县这地方，都是酿酒太多，卖不去，只有酒糟能蒸白酒是好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听了，不由笑：“我怎么会不知，这从酒糟中蒸酒的法，还是我家献上朝廷的呢！只是你们不知，有酒糟，有酒，制白酒还不容易？来的白酒，还似糟白酒呢！”

    程文礼听了，不由愣住，没想到新来的知军是个酿酒的行家。蒸糟白酒的方法是朝廷发来的，州州如此，还没听说过用酒也能制白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