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，送它回去重建唐龙镇，别人也说不什么。”

    张岊仔细想了一会，：“知军所说，其实有理，也行得通。只是其间要害，在建起唐龙镇来一定要守住。不只是要能防党项人，还要防契丹人，不然就是为他人嫁衣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都监说的不错，最关键的是要守住。我这里建营田务，便就是要粮草充足，能够支撑数百兵，在唐龙镇驻扎。现在丰州已破，那里离府州过远，只能靠火山军。”

    张岊看着杜中宵：“说起此事，知军甚有把握，不知用何计守住唐龙镇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来的路上，都监说怎么有两块好大铁。不瞒都监，那是新造的火炮，用火药发炮弹，数百步外当皆为齑粉，最是利。守唐龙镇，靠的就是好火药，和火枪火炮。”

    张岊哪里听过这些，连连摇：“什么利这么厉害？知军年幼，又未以战阵，不知契丹和党项人的厉害。他们都是骑兵，熟悉地理，来去如风，极是难斗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都监安心，我也不与他们斗，只躲在寨堡里。他们若是来攻，枪炮齐发，这些人就是铁打的，也轰成残渣。明日我与都监到山上，看了火枪火药的威势，都监就心中有数了。”

    试炮

    雪后初晴，光照在雪地上，有些耀。天地间白茫茫一片，整个世界都换了模样。

    张岊与杜中宵骑在上，到了牧场不远的小山坡，看着地上的两大堆铁，问：“知军，那就是火炮？就是两大堆铁，有什么稀奇？虽然这样大铁委实不常见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且放上两炮，都监看一看，可好？”

    说完，唤过陶十七，带了昨天的几个炮手，让他们过去填充火炮。又派了一队兵士，到火炮前边两百多步外，堆了两个大土地堆。

    一切准备就绪，杜中宵对张岊：“这边火炮发火，可炸平那边的两个土堆。只是火炮新铸，炮手作生疏，偶有打不中。以后练得多了，才能保证十发九中。”

    张岊手搭凉棚，看了看远的土堆，像小山一样，在光的雪地里分外显。摇了摇：“这样两大堆土，什么样的炮能够打平？昨日看了，知军说的火药，无非就是焰硝，哪里有如此威力。”

    “看过就知。”杜中宵笑了笑，吩咐边随从，过去让陶十七放炮。

    陶十七得了令，有些兴奋，搓了搓手，指挥着兵士装填了火药，填弹，捣得结实。杜中宵事喜从最简单的起，开始铸的这两门炮没有任何哨，就是两厚实的大铁，面加了两个。炮并不大，一百斤左右，以方便驮运。

    一切准备妥当，装药捻，陶十七捂住耳朵，吩咐边举火的兵士发炮。兵士举起火把，小心翼翼地着了药捻。几个兵士离远炮车，看着药捻燃烧。

    杜中宵对张岊：“都监小心，药捻燃尽，便就发炮了。”

    张岊对这一切不明所以，默默了，也不说话。不多时，就听见一块闷响，火炮那里升起一阵黑烟，炮窜一串火光。张岊没想到有如此大的动静，倒是吓了一。

    看着火炮那里的黑烟散去，张岊目瞪呆：“这就是焰硝？——是放了个大烟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指着前方：“都监看那土堆！这次打得准，一炮就把土堆打平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