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火枪的威力，竟能轻松破甲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跟在后面，：“那是自然，怎么也比军中一般的弩威力大一些。”

    张岊了，沉默一会，突然转：“韦殿直，路上我们不是抓了几个抢掠的蕃人？全都押上来！给他们穿了甲，用火枪打上一打，看这枪能不能破甲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吓了一：“都监，你要用人试枪？这如何使得！”

    “如何使不得？”张岊奇怪地问。“不用人试，怎么知能毙人命？让人穿上重甲，如果弹还能透甲，把人毙，这火枪就比弩有用多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苦笑摇：“那终究是人命——”

    张岊终于明白了杜中宵的意思，不由大笑：“这些抢掠的蕃人，本就该死！我留着他们，不过是要查探清楚，来自哪些族，此事可有可无。既是该死，用火枪打死又有何妨！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一边韦殿直，速速把人带上来。

    不等了

    随着枪响，六个穿重甲的蕃人倒在地上，搐几，便就再无动静。

    张岊了一凉气：“这火枪好生厉害，不于弩了。”一边说着，一边上前检查伤势。

    这些人穿的并不是铁甲，被一排火枪打得血模糊。张岊见了，暗自啧。刚才他估算了一，火枪的装填速度，发准备，全方面优于弩手。更不要说，火药只需熟练装填，哪怕个小孩，训练之后也能用得似模似样。而弩要想拉开，弩手非挑细选不可。到了战时，再是壮汉，发几箭就会脱力。

    吩咐兵士把几人抬走，扒了重甲掩埋。张岊回到杜中宵边，：“知军，这火枪能把穿重甲的人打得稀烂，威力尤胜于弩。最要的，使用火枪不费力气，不似弩手难寻难练。火山军兵两千，也没有多少弩手，若是装备火枪，可就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连连称是，心中觉有些不妙。自己的打算是稳扎稳打，先在火山军建好营田务，有了充足的质基础，再争夺周边的小蕃，占领关键要地。怎么这个张岊比自己激得多，看这个架势，大有造些火枪火炮就要攻上去的意思。

    又看了看四周，张岊对杜中宵：“知军，我们先回牧地，再从容计议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牧场诸多不便，离此不远，便是营田务。都监受些累，不如我们今日赶去那里，可以从容驻扎修整。与营田务一河之隔，便是府州安丰寨。此时营田务有渡，都监渡河即可府州。”

    张岊了：“也好，先回营田务！”

    回到牧场，张岊吩咐众，营前往营田务。杜中宵整理随从，让人带了两门火炮，一起同行。

    前几个月修路的时候，路两旁均栽有榆树。雪后天地一片白茫茫，不辨路，众人沿着榆树形成的路标，向西而行。路难走，大军行得缓慢，直到傍晚，才到了营田务衙门。

    张岊命众在衙门外沿黄河驻扎，分派了将各自约束属兵，与杜中宵一起到衙门。

    自建营田务，杜中宵的大分时间便在这里，录事参军潘振回军城，理日常政务。推官程文礼随在杜中宵边，料理营田务的庶务。火山军的官吏，基本分成了两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