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昌朝：“此事我自有置，你不必多言了。边疆大事，一切都应慎重。”

    夏竦也不知火枪火炮是什么东西，不过他信得过杜中宵。依杜中宵的格，这些武能只会向小里讲，绝不会夸大。此时宋军中使用火药很多，京城中有专门的都火药作，为军队提供火药。不过由于方的关系，这时的火药以发火发烟为主，用在弓弩箭矢上。更一步的，是在里面搀杂粪便毒药，制成药箭。虽然不中者立死，但箭伤却极难治愈。至于用焰硝发弹，夏竦也想不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见两人都有些心虚，夏竦：“我们要相信大将边臣，绝不会夸大其词。边臣京奏事，总不能这样一直等在城外。拟熟状上去吧，此是枢府事务，不必让中书通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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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吴育和文彦博都是天圣五年士，四十为执政，这个职位上是极为年轻的。此时的政事堂老中青结合，本该是有番作为的时候。可两位宰相贾昌朝固权，陈执中圆，却显得有些死气沉沉。吴育执拗，遇事敢言，为参政后跟贾昌朝冲突不断。文彦博为官谨慎，左右逢源，掀不起什么大浪。

    吴育面不悦：“边臣立功，不从速赏赐已失人心，岂有再拒之京城之外的理！这两年契丹与党项恶，大战不已，正是本朝巩固边疆的机会。如此冷落唐龙镇一众功臣，只怕西北将士更加畏缩。”

    夏竦淡淡地：“唐龙镇一战，河东路奏报极为详细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？近日河东路奏报，契丹西南面招讨司在开之后，对党项用兵，哪里还有余力顾及什么唐龙镇？东府一再推托，让大将边臣待旨城外，与惯例不符，他们是怎么想的？”

    战争时期，边将京要立即，任何人不许阻挠耽搁。现在议和了，这些旧规矩都废弃，一切要听从两府的安排，特别是中书的安排。说到底唐龙镇在朝臣里不是战事，而是边境纠纷。

    贾昌朝：“此事我再与枢府商议，你们不须议论。”

    若讷称是，犹豫了一：“只见两位将军在奏章里说，火枪火炮到底是什么，谁也没见过。说是用焰硝发弹，官驽钝，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。焰硝是常见之，京城里的焰火便是。此在军中使用颇广，火箭、药箭，每年制数百万，虽然有其可用之，却未见特别厉害。”

    沉良久，夏竦面上浮起一丝冷笑，对另一边的副使若讷：“王凯和张岊连番上书，说此次唐龙镇大胜，全赖杜中宵制了火枪火炮。言这两最是利，远胜弓弩，当者立死。此次他们京，特意带了火枪火炮来。你拟份熟状，请圣上明日移步城外，观火枪火炮演！”

    自西北用兵之后，中书的地位便就明确位于枢密院之上，贾昌朝不松，王凯和杜中宵就只能在城外待着。两人说是回京面君，实际上什么时候城，是中书和枢密院说了算，除非皇帝特旨。这事皇帝怎么可能涉？打了两府署，不知又惹什么来。

    夏竦官场多年，贾昌朝的那小心思若观火，却又无可奈何。他为什么一心想主中书，去宰相？因为天政务，说到底是掌握在宰相的手里，枢密使的地位不过跟参政相仿。

    若讷拱手称是，不再多言，低拟熟状。

妥，当极早引对。”

    夏竦回朝任枢密使前不久，惯例是由昭文相兼任枢密使，贾昌朝刚刚辞去兼职不久。对于枢密院的事务，政事堂的其他几位宰执不好多说，文彦博叹气，也不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庞籍拱手：“今日已移文，两日后王凯见驾，不知东府怎么回复。”

    了于谨慎，夏竦派人问了杜中宵，杜中宵回了一封信。虽然在信里夏竦依然不知火枪和火炮的原理，却可以看来杜中宵很自信。杜中宵的自信，对夏竦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另一边的枢密院，夏竦安坐，问一边的副使庞籍：“麟府路军王凯和火山军知军杜中宵，到京城已有数日，在城外待旨。中书可有消息，安排他们什么时候引见？”

    王贻永是武将，又是外戚，虽然任枢密使多年，却一直避免枢密院的事务。朝之后，便就找个借回家去了，此时夏竦边只有庞籍和若讷两个副使。

    贾昌朝不不慢地：“唐龙镇地三国之间，多方称臣，比不得其他地方。虽然契丹人最终认了此事，还不知党项那边怎么想。还是等一等，有了陕西路消息，再引对不迟。”

    庞籍：“贾昌相公言，待陕西路报回党项军，再作置。”

    向中递文书的是通

    见吴育满面怒，悻悻地回到自己案前，一边的新任参政文彦博：“吴大参说的也有理，边臣回京述职，依例当立即引见，让他们等在城外不好。枢府移文，让王凯两日后见驾，火山军知军也应当一起。不然，大家面上都不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