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，不等天亮，杜中宵便就起，让陶十七等人架好炮车，准备发。

    明镐：“不是。贝州回京，正是契丹国使北回的路。你早走一步，在契丹使节动之前，押着大炮回到京城。此次贝州之战，大炮居功至伟，此是国之利，不可示人。”

    看着陶十七离去，杜中宵在帐里又坐了一会。本来想的，过年的时候请个假，回许州把妻和儿接到京城来，没想到碰到贝州之，错过了。此次回京，短时间不会再四奔波，应该让月娘带着儿到京城来与自己团聚。最好在上元节前到京，一家人闹闹。

    从相州一路前来，陶十七跟几个炮手混得熟了，都像兄弟一般，倒没有外面那么。

    昨夜许多将领饮至凌

    城已破，贼首已拿，攻城官兵放了包袱，这一夜人人尽兴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酒随时可以喝，这几日人人兴奋，容易事，还是自我约束一得好。”

    陶十七喝得忽忽，听了杜中宵的话，愣了一会，明白过来意思。叉手：“官人放心，我自会约束他们，不要饮得烂醉。明日一早，我们收拾妥了，上路就是。”

    继隆拱手称是，带了手官吏，了贝州城。王信、王凯和郝质则带城，依然回营。

    杜中宵笑着摇了摇：“攻破城池，浴血奋战，是诸将之功。我不过是带人放了几炮，哪里敢自居首功。谏议主帅，自当上座，几位太尉作陪。我叨扰一杯酒即可。”

卒，及曾妖教者，其余皆不问，不可再激起民变。”

    此次大炮虽然没有轰塌城墙，能够把女墙防御系消灭，对于攻城的意义已是非凡，不是上次的枪炮可比的。枢密院年前自己试炮，得没用的结论，丢了一次脸，现在格外重视。这一次回到京城，只怕不会再让杜中宵在百官面前试炮了，能够见到这武的，只怕没有多少人。

    杜中宵一愣：“怎么，难王则还有同党？要到别的地方追剿？”

    城一破，杜中宵的作用就消失了。这个时候，正是攻城中的诸将意气风发的时候。王凯与杜中宵熟识，自不必说，王信、麦允言和郝质等人也都心中有数，不会失礼。面的钤辖、都监，以及王凯属的军都指挥使、营指挥使，可就没有这么的觉悟了。打了胜仗，人人趾气扬，互相夸耀争功。为了言语冲突，几次打了起来。对于接着发放的赏赐，更是斤斤计较。

    杜中宵微觉酒意，见王信、王凯和一众将士畅饮不停，便向明镐告罪，回到自己帐里。

    陶十七与几个炮手，还在旁边小帐喝酒吃，痛饮呼。杜中宵吩咐一个卫士，把他叫自己帐里。

    把几个首领押在帅帐外，明镐对一边的杜中宵：“此次破城，学士当居首功！今日军中设宴，为众将士庆功！学士请上座！”

    这时候，将领比前边作战的时候更难约束，明镐看着也痛。见杜中宵不争功，心中赞许，当命亲兵摆了酒筵庆功，杜中宵作陪。

    陶十七不在意地：“我们都是自家兄弟，在一起喝几杯，说些闲话，又会什么事！”

    贝州一座小城，几万大军涌去，不说军队的军纪不能指望，就是军纪良好，城中百姓也负担不了。

    叉手唱诺，陶十七：“官人，今日大胜，你怎么不多饮几杯酒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，让陶十七回去准备，明日不等天亮就发。

    杜中宵了，明白了明镐的意思。贝州之战的形，肯定瞒不过人，契丹使节必定会四打听大炮是什么样。自己提前回去，避开契丹使节，免得被他们打听了消息去。

    河东路两年多，没有家人在边，难免觉得冷清。人这一辈，总不能只是忙忙碌碌，没有家人的陪伴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不一任什么官，最好不要再到边地去，不能带家眷实在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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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酒至半酣，明镐把杜中宵叫到一边，低声：“学士，城已破，再在城多留无甚益。王则一众贼犯，先押在这里等候朝廷置。等到明日，你立即带了大炮返回京城。枢密院特别待，回京的路上要仔细遮掩，不要被人看破了行藏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十七，朝廷旨意，明日一早我们押炮回京。此次攻城，大炮威力尽显，许多人都看在里。现如今契丹使节在京城，要防他们耳目，我们回京要隐密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