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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航运条件再艰难，三门白波也是到陕西路代价最低的资运输方式。在这一段服役的纤夫，不一万人。与汴河比起来，条件更加艰苦。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其余两人都称是。这话说得不错，纤夫人在京城的时候，官府一直拖，肯定就是打的这样主意。到了地方，离了京城，还不是任意置。

    这事，动了别人的衣，怎么能够拖得过去？拖得了一时，拖不了一世，后面终会事。到时就怕真事了，最后帽扣到自己和韩绛上，那就冤枉死了。

    绣年轻人：“哥哥，你还猜不到那些狗官的心思么？定然是等到冰化了，先让我们回到各自拉纤的地方去。那些狗官虽然不我们死活，却格外在意自己的一官袍。在京城里置我们，一个不好闹将起来，他们吃不了兜着走。等到了地方，我们各自分散，还不是任他们置！”

    听旁边桌上三人义愤填膺地说着话，杜中宵不由想起来，历史上学过的时候，欧洲工业革命初起时机代替了人力，农夫砸机的故事。现在的纤夫闹事，可以说是在东方的翻版了。只是记不起来，历史上火车的铁轨刚刚铺在这片古老土地上的时候，有没有人去扒铁轨。

    虽然被骂狗官，杜中宵却没有跟这三人为难的心思。他们面临实实在在的困难，骂两句怎么了，谁也不是泥人的。当然自己和韩绛的没错，时代总是要向前发展的。要怪，就只能怪相关官员，不去想怎么解决问题，只是一个拖字诀，想把事糊过去。

    绣年轻人听了这话，猛地一拍桌：“这些狗官，拿着朝廷俸禄，不想着为百姓事，就专一这坏冒坏的，夺人饭碗！若是这狗官在我面前，我——”

    杜中宵听了绣年轻人的话，一酒差没来。自己制车，为朝廷为百姓造福，怎么也成狗官了。从白波到三门的黄河穿行于群山之间，河仄，而且河床是的岗岩，是黄河航运最危险的河段之一。河中神、鬼、人三岛，把河分为三，称为神门、鬼门、人门。南边的鬼门湍急，行不了船。中间的神门狭仄，连船都容不。惟有北边的人门可以行船。

    人门虽可行船，但过急，顺而的时候，经常会舟毁人亡，被视为畏途。逆而上，必须使用大量纤夫。而且这一段河两边就是峭，没有纤夫落脚之，只能山上开路，纤夫在栈上拉船。拉纤艰难，加上过急，稍有意外就舟毁人亡。这一段黄河航运的损耗惊人，最少三成的船毁在河里。

    西北战起，为了向陕西路运送粮草，曾在南边人工开挖了运河，航运条件改善了一段时间。但由于黄河泥沙量过，运河没几年便就淤寨，只能继续走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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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次自荐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杜中宵笑意。既然碰上了，为什么不解决这件事呢？这几天，一直为朝廷让自己以文换武烦恼。如果借着此

    其余两人急忙拉住年轻人，一起：“兄弟，你就少说两句，不要真惹什么祸事来！”

    一个：“天来了，汴河就要开冻。明知今年不用我们拉纤了，却不见官府榜文，安排我们将来去。如此对我们不闻不问，岂不让人心焦！”

    破了这一，三人说话谨慎起来，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，不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杜中宵喝了酒吃了，叫过小厮会了帐，起了小店。

    河东路的大车行起来，三门白波发运使很快便上奏，在黄河南岸整修路，使用大车运货，废弃这一段的漕运。朝廷在河东路买了骡，备了一千辆大车，在去年秋天开好路。路修通，原来的纤夫和船工便就没了用，面临到了跟汴河纤夫相同的境遇。

    不能怪纤夫愚昧，由于车船和大车的使用，他们确实面临到了生计问题。中书和枢密院，没有拉纤必要之后，只怕不会白白在他们上耗费钱粮。这些人不是拿刀拿枪的禁军，最大的可能，是把他们的军号降格，钱粮减少。就如他们说的，跟在汴京歇冬的时候一样，只禄米，克扣俸钱。

    三人一边喝酒，一边议论着将来的命运，越说越是觉得黯淡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