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有的农，租了官，跟自己住在一起，伺候老人一样养着，生怕有一损伤被罚钱。依着杜中宵的想法，最好是家家有，只是一时不到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杜中宵又：“还有一样，你们十个村合在一起，人不少，当有村学。营田务会从附近州军招募村学先生，来给孩童启蒙，你们要建房起来。”

    几个指挥一起笑：“运判说笑，我们这些人家自己田糊已是不易，哪里养得起教书的？就是附近的大村，也不见有什么村学，除非是僮仆成群的大员外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地方上如何我们不，营田务的村，必有村学。以后不只是孩童要开蒙，还有各吏人、差役，凡是为衙门事的，都要读书，识几个字，读得了写得了公文。此事不容推托，会由衙门统一请人，统一发俸，你们提供学堂和住的地方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故人属

    看着西天的斜，杜中宵骑在上，只觉得脑嗡嗡直响。这一趟走来，只觉得各个村都是漏，没一件事的合自己心意。每看一，杜中宵都能发现许多隐患，一次又一次调低心中期望。

    原以为有了永城营田的经验，自己起来会得心应手。结果这几十天来，觉得事事不顺，还全都是自己以前没有碰到过的。

    永城招募的是老农，怎么田本不要杜中宵心，自己只要查漏补缺就好。那里人多，诸事从容，一一扩大，起从容不迫。到了这里，一切都要从起，就连扶犁开荒，来垦田的人中也没有几个人会。扶犁是个技术活，看起来容易，实际没人指导，不练上几天，是上不了手的。

    至于其他田的一应杂事，都需要从教起。这些拉纤的厢军，论起对农事的熟悉，还远远不如杜中宵。大多数人不知什么时候，不知怎么耕耘，后期理更是无从谈起。

    想起这些，杜中宵就觉得大。从附近请有经验的老农来教，问题是唐州本就是人稀少，有多少老农可请？农民又在乎自家农活，只能靠衙门帮忙，半是摊派地请人来。

    万事开难，杜中宵现在刻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。从到唐州以来，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。他本是个要求严格的人，事一丝不苟，经过了这些日，习惯了睁一只闭一只，明明知属的事很多病，只能装看不见。如若不然，一件事也不成。

    到了这个时候，杜中宵才觉得，自己揽这个差事过于鲁莽了。差事可以，但不能如此急，时间应该从容些。他完全可以拖一些日，空过这一季，无非是由转运司多发几个月的钱粮而已。一心想着快些成绩来，赶得太急，得自己现在特别尴尬。

    回到衙门，与崔主簿商量了些杂事，杜中宵只觉得心俱疲。正要回去休息，崔主簿突然：“运判，我们衙门新来一位主事，过两日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看了一崔主簿手中的公文，随：“来的是哪位？什么日到这里？”

    崔主事：“是原来知永城县的苏颂，因那里有营田务，派来帮运判，限三月前到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一听，忙：“拿来我看！此人我熟悉，是个能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