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十七：“只要建起窑来，营田务自然会安排人手。几个月后，蔡河有些纤夫会被裁撤，让他们来这里炼焦就是。蔡河离这里不远，他们搬迁也方便。”

    陶十七：“不错，不错，你这想法甚合我意。再过些日，转运司会从陕州那里调些冶铁前来，这是以后要在这里事的，不似相州的人过些日就走。等到他们到了，我们一起，仔细搞清楚采煤烧炭冶铁的诸般事宜。如果也能写成册，是大家功劳，官人必有重赏。”

    罗锋：“不错，卑职也看来了。他们仗着自己多年冶铁，自以为无事不知，对官人的话总是怪话不断。可惜我们这一带治铁的人少，招募不便，只能忍了他们。最近衙门发了三本册，让属官吏看了之后提些建议，看用来教人是否可行。卑职仔细看了，极是有用。着这册的办法，我们也可以在开矿炼焦冶铁的时候记录来，最好选几个靠得住的匠人，优给钱粮，跟我们一起。”

    刘孔目称是，吩咐同行的差役，牵过来，一起同去汝坟镇。

    虽然不是亲民官，杜中宵还是尽量远离许州，免得因为涉家乡事务，被台谏弹阂。因为官员回避制度，杜中宵的营田务不包括许州，哪怕许州境也有闲田。而转运司带的监察权，更是明文规定，杜中宵能的范围仅限京西南路。

    蔡河是开封府的几条运大动脉之一，汴河的纤开始裁了，他们自然也照。蔡河连接的是汝河系，并不单指那一段河的纤夫，附近州县的汝河纤夫也包括在，其中很多就是本地人。

    叶县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，与方城县一南一北，把守住沟通南北的方城垭，自古以来就是战略要地，境有多段楚城。由叶县到襄城，再到许州，是江汉一带到开封府的大路。叶县属汝州，跟舞比起来，杜中宵在此设冶铁中心更合适。

    陶十七选的这个地方，产的是优质的炼焦煤，这是杜中宵前些日试来的。而且运气很好，此的煤硫磷杂质量低，可以生产优质的炼铁用焦。这里本就是后世为舞铁矿焦炭的地方，挑细选也在这里，陶十七因为近而定，纯粹是运气了。

    不是用煤炭还是烧成焦炭，炼的铁中常会搀杂有害成分，以硫和磷为主。其中的硫杂质，去除方法还简单一些，磷则极难去除。用焦炭炼铁，炉温升，有了直接炼钢的可能。不过如果使用的煤硫和磷如果过，钢的品质不行，而脆。泽潞一带，产的就有低硫低磷的煤，古人虽不知原理，但据经验挑选，还是能炼好铁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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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看天不早，陶十七：“今夜我们便就歇在南边的汝坟镇里，接来这些日，我们就住在那里，等到你们把炭窑建好，烧焦炭来，再回县城去。”

    到了汝坟镇，安顿来，陶十七把罗锋叫到自己房里，对他：“那几个从相州来的匠人，貌似对官人不以为然，事怪话颇多。接来的日我们不能全靠他们，要自己想些办法。”

，品质优良。那一带不但是煤炭产量多，而且品极为齐全，特别是有磷低，用煤能够炼优质的铁。

    陶十七定了采煤炼焦的地方，对随在边的叶县刘孔目：“孔目，依着官人吩咐，以后要在这里取煤炼焦。炼成焦炭，运到县城附近，别选地方炼铁。你回去安排差役，准备在此建窑。”

    罗锋称是。他是被家里人赶来的，一心要名堂来，回家扬眉吐气。了营田务后，事学习极是用功，人又仔

    相州来的匠人只是官府派来帮忙，过些日就要回去，见陶十七和罗锋不听自己的，只听官杜中宵吩咐，便就懒得再劝。能不能炼好铁与他们无关，日到了回去就是，这些人怎么呢。

    刘孔目拱手称是，又问：“建窑不难，只是建好之后，何人采煤炼焦？场务用人多，总不能还兴差役，本县人稀少，没那么多人手。”

    使用焦炭炼铁，炉温更胜于煤炭，硫的危害小了许多，磷是主要的危害。如何解决这个问题，杜中宵记得不确切，只是大略记得方法。一是跟炉衬的酸碱有关，不过到底是需要酸和碱，就说不清楚了。只要记个大概，慢慢试就是了。再一个加造渣原料，主要是石灰石。有了这个方向，总能够慢慢试制来，一步一步完善工艺。一吃个胖不可能，无非是慢慢来。

    这里开矿冶铁，是转运司委托营田务统一组织的，作为治州县，汝州和叶县当然不敢怠慢。铁矿虽然最开始发现的地方属于舞，但仔细勘查后，决定最开始采的矿却在叶县境。这里的煤矿同样属于叶县辖，刘孔目便就是受知县委派，专门负责此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