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贴的，铁监这样一直去总不是办法。

    朱员外三人低声商量了几句，拱手：“官人，这一带的好地，多是附近一个钱员外家的。我们要菜，只好买他家的地。这人不好说话，若是衙门面，我们修几条渠，重新开地，便就容易许多。”

    荒地不是想开就开，需要衙门认可才行。不然，就跟钱员外一样，开了地着，等到衙门确认的时候，让把税款补上，哪个也受不了。有了钱员外这个榜样，哪怕铁监最近人暴增，附近的闲田也没敢去人开荒，宁可在更远的地方地，卖到这里。

    菜必须源充足，朱员外说是修渠，其实意思就是衙门允许开辟闲田，他们自己引。沿着澧河开田，源方便。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杜中宵：“说起钱员外，他这一年也真是背运。先是铁监选定的地，他非要说是自家传来的，补上了税款。又开了冶炉，没赚多少钱财，就碰上你们卖炉渣里的铁。经了这些事，他受到教训，想来不会再胡来了。总要给人一条生路，既然他家有地，你们可拉着他一起这件事。不租他家的地，可以买他家的菜吗。你们买了，送到铁监来，多少他也赚些钱财。除此之外，渡以的北岸，你们可以再开几百亩。记住，到县里登记账籍，及时齐赋税，不可虎！”

    三人一起称是，谢过杜中宵。

    了衙门，朱员外：“那个钱员外，这一年走了背字，最近寻死觅活。他是这里土著，地他家最多。本来建了铁监，应该发一注横财。却不想昏了，先是闲地，要想从衙门讹诈钱财，白白赔了七百多贯。又开炉冶铁，本钱还没有收回来，碰上我们卖铁，再也开不去。本来还想，趁着他现在霉运当，我们用些手段，把他的庄和地全买过来。唉，不想官人却要保一保他，着实让人烦恼。”

    简员外：“可不是。看着一块好，却吃不到嘴里！说起来，帮着他冶铁的史家三兄弟，才是真正倒霉。从龙兴县赶来，却遇到这事。”

    温员外：“他们三兄弟有什么倒霉的！有手艺傍，钱员外那里不行了，三人了铁监，现在不知过得多舒服。铁监不只冶铁，还要打制铁，正是他们的。”

    朱员外连连摇：“不那些，只是钱员外的家产吃不到嘴里，有些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简员外：“他正走背字，想来是得罪了神明，才受这许多苦。我们只要用些手段，自会让他把家产拱手送上。他家里是贩卖漆的，把这里的田地卖给我们，一心去那生意就是。”

    朱员外叹了气：“运判官人开了金，要我们拉钱员外一把，怎么好去吞他家产？得罪了运判官人，我们的好日也到了。算了，想来他该转运，便就帮他一帮。只是，此事我们可要拿稳了，买他家里的菜可以，却是我们向衙门里送。这可是此地的地蛇，一让他跟铁监衙门搭上了线，害不小！”

    温员外笑：“什么地蛇！没有铁监的时候，本县也没他这号人！县城里面，我们三家的生意最大，乡的土财主算得什么！”

    朱员外：“话可不是如此说。钱家在附近住了几十年，不说自家庄客，这一带的乡民，都跟他家关系非浅。得罪得狠了，坏别人的事可容易。”

    看看到了渡，简员外：“对面的庆余楼愈发得大了，我们过去饮两杯酒。将来真正菜给衙门，这些酒楼，也要用我们的菜。前的生意，总不能放过。”

    其余两人称是，一起坐渡船过了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