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几：“此是你首倡，自然比别人看得透彻。——除了便捷，还有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看见杜中宵带了属吏等在门外，刘几大步走上前来，拱手：“亳州一别，匆匆数年，不想今日得见。想当年提举是少年士，意气风发，不十年屡立功勋，已驻守一方。”

    西北地瘠民贫，没有办法因粮于敌，地运粮又过于遥远。每次攻党项只能分路军，各路的兵不多。党项有线机动优势，每次都是被各路击破，最后大败亏输。三路伐夏、五路伐夏，不是宋军不知集中攻的好，而是不得不如此。一路集中不了几十万兵，不然不用打仗，半路就

    虽然如此，仅仅不足十年时间，杜中宵由属变成了刘几的上司，还是让人慨。好在刘几为人豁达，对此不以为意。要不然，他也不会答应到京西路来。

    刘几大笑：“我离了亳州，便就到沿边任职。孙相公举荐，以文换武，已经数年了。”

   之所以要依靠监察权，是因为路级官员与州县官员没有直接的上级关系，只有事权，而没有至关重要的人事权。州县官员得好与坏，称职不称职，升迁与贬谪，是由中央朝廷决定的。路和后世的省是不一样的，省是州县的上级，可以向直接命令。路不是上级，只是事务衙门，不能直接向州县命令。

    提举常平，主经济事务，同样要依靠监察权。虽然杜中宵对监察百官的权力不冒，但没有这个权力，就不了州县，至于其他事务，与转运使司如何分割，那就看朝廷意思了。杜中宵不想分割转运司的权力，特别是地方的钱粮税赋，常平司不手。甚至是禁榷货，也不想理。而专注于营田务，和各地的普通工商业。还是以铁监为中心，建立起一个遍及全路的商业网络。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钤辖，此事委实如此。不过，火车修通了，还有一项好，却少人说起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的这个常平官，职责范围是主常平仓、义仓、坊场、市易、河渡、抵当等等事务。心其实两项，一是常平仓和义仓，平抑价，救济灾荒；再一个是市易坊场，各工商业活动。两者既有不同又相互联系。常平仓的重心是平抑粮价，以农业为中心的商业活动。市易坊场则是以工矿业为中心。营田务是兼职，此事由他开，不能够关途而废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钤辖当年是州里通判，我是推官，谁知再见，已转换武职，实在让人想不到。”

    皇祐元年八月，杜中宵由转运判官转任京西路提举常平司，兼制置营田。张昷之为主公事，苏舜钦勾当公事。营田厢军拣汰老弱，行教阅，赐以军号，设两钤辖。如京使刘几驻唐州，理唐州、邓州和汝州三州的厢军。东染院使杨畋驻随州，理襄州、随州和郢州的厢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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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最后，刘几：“我自陕西到京城，而后换乘火车，到了襄。那火车真是好，一日夜间便就奔行千里，简直如梦一般。若是大修铁路，通到陕西路，以后再有战事，前线何至缺粮缺兵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以前西北用兵，因粮草不济，不得不分路军，终被西贼分路击破。如果以后修通了铁路，便就再无顾虑。可以并兵一路，沿路而，如枪大戟，犁扫！”

    刘几离了亳州之后，到陕西路任职。孙沔举荐他有武略，换了武职，已经数年。此次杜中宵整编营田厢军，还有在军中推广火枪火炮的用意，刘几是被特意派来的。虽然杜中宵主营田厢军整编，官职也于刘几，但不一个系统，两人份属同僚，不是严格的上级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站在门前，聊着别后各自的境遇。刘几转换武职，之后还算一切顺利，来此之前，在陕西路任知州，立了不少功勋。杜中宵在河东路的时候，曾经跟契丹过手，稳占上风。最近几年，契丹跟党项战事不断，互有胜负，杜中宵当年的胜利沿边将领大多佩服。

    刘几，以为然。这个好，自己倒是没有想到。

    路一级监司官，除转运使外，提刑狱带劝农，常平仓带上营田，其实都是为了分转运使的权。宋朝一向注意不许路级坐大，朝中三司坐大，路级的转运司就坐大，分权是朝廷有意为之。

    曾经的上司

    八月中旬，杜中宵在新建成的枣营田务衙门，会见自己新的同僚和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