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得好了，妻会不会回来，贺大也说不好，心里有一苦涩的觉。

    正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时候，徐克骑了匹过来，声：“太起来了，不算寒冷，你们快快收拾一番，到塘里捕鱼去。记住必是二斤以上的，只要鲥鱼、鳜鱼、鲂鱼和鳝鱼，其余不要。营田务斤算钱，只要活鱼。只要品相好，有多少收多少，全是现钱！”

    达听了，从地上一起来，对贺大声：“快，快，把网拿来，我们捕鱼去！”

    贺大答应一声，直起来，到一边取了网。十几只受了惊吓，咯咯哒哒在院里飞。

    拿了网，贺大快步了门，把院门带上，对达：“其余人呢？快喊他们过来！”

    达：“早就等在塘边了。就你家里事多，又是喂又是晒菜，我才到这里等你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一边与贺大一起，急匆匆地向村外而去。

    渐渐冬天，除了偶有修桥铺路的事，这些人都闲了来。随着整地完成，这一带很多沼泽的被引低地，现了许多陂塘。地广人稀的地方，里面的鱼不知多少年没有人捕过，又大又多。杜中宵组织了营田务的人力，这一段时间专门捕鱼，用火车运到开封府去卖。

    开封周围的域也多，特别是黄河里盛产鲤鱼，那些鱼并不值钱。襄州偏南，有一些中原不产的特产鱼类，如鳜鱼、鲂鱼，在京城特别受迎。鳝鱼虽然两京一带也产，不过数量很少，运过去也赚钱。

    这生意由营田务统一组织，在各聚居收购，连夜装车，第二天就可以现在京城里。冬天温较低，鱼类不活跃，只要运时池里有，鱼的密度可以非常大。一节车厢，可以运近万斤。

    鳜鱼、鲂鱼鲜，特别适合清蒸之类的吃法，非常受京城百姓迎。这一季卖鱼，可以赚不少钱。

    徐克暂时在营田务里个吏人，负责在这一带收鱼，已经有十多日了。

    到了陂塘边，徐克从上来，立即有几个村民围上来，让他坐到岸边的椅上，问东问西。

    徐克：“昨日得营田务衙门指挥，这几日鳝鱼在京城极是好卖，每斤价钱增加六文。还有，京城人嗜螃蟹，这两日你们看一看，哪里能捕到的，重价收购。”

    达：“秀才，

    现在已是冬天，虾蟹都躲到里去了，哪里捕得到？若是早上两个月，边到都有，极是好捕，而且多膏，吃起来最是好吃。”

    徐克：“那时不知京城人味，错过了，只好等年。蟹是钻在里，只要找到，捕起来也不难。你们看一看，能捕到最好，不能便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铁路初通的时候，运力张，错过了螃蟹上市的季节。开封府一带没有好蟹，价钱很，初上市时能卖到一只一贯。当然襄州这里的蟹品质也一般，胜在有铁路，贩运方便。

    铁路开通，大量南方的土特产从襄州贩往京城。果中的柑桔柚是大宗，再就是两湖地区的各各样的鱼。贩运鲜鱼这样的生意，需要大本钱，还要有大量人手，营田务得最大。而且作为衙门，能够方便地得到车厢，是一般商人所不能比的。

    这一段时间，营田务凡是壮的，全都在捕鱼。由于只收开封一带不产的鱼，捕到的鲤鱼和青鱼之类，只能自己吃掉。没多少日，这一带的人都吃得想吐。这几天不是几十斤的大鱼，本地人捕到了直接扔回塘里，吃也没有人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