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守信：“都到了这个地步，你还怕责骂么？真要瞒着官人，事发起来，其他衙门到营田务来拿人，提举就不只是责骂你了！此事我有个计较，你们看行与不行。教，你明日一定要向提举说明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，当时了什么，要明明白白，不可有丝毫隐瞒。我让嫂嫂和那个谢二，寻个机会，去说与夫人知。夫人心善，必然不许衙门把人抓回去，此事就十拿九稳了。”

    十三郎一拍手：“此计大妙！如果有夫人面，天大难，官人也必然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！”

    商议停当，谢二郎买了酒菜回来，众人喝酒吃，为姚二哥夫妻团聚庆祝。天大的事，只要有夫人面，杜中宵就无法推辞，总能够过去，自己何必担心。

    在教阅厢军中，炮兵和骑兵是两个贵重兵，杜中宵中的重视程度，炮兵还在骑兵之上。姚守信在炮和炮兵指挥上有天分，又本是厢军军官，作为炮兵的教官和指挥官，非常受杜中宵重。十三郎同样是骑兵的教官和指挥官，随着杜中宵近十年了，完全是自己人。此次闯了祸，两人也不太担心。

    一个乡员外，两个女使，算得了什么大事？十三郎是还手，打了人几拳怎么了？一路监司什么样的地位？还摆不平这小事。

    此次去的，除了当事人姚二哥，全是骑兵和炮兵的小军官，在厢军里人一等，不是寻常人可比。

    宋朝军中除了统兵官，以及普通军员之外，还有大量的中间阶级，一般分使臣和效用两。使臣自不必说，有官职，但因为各原因，不是军官，手一个人都没有，只当普通士兵使用。效用则是自愿投充，到军中效力的，文武皆有。他们或者是勇武过人，或者是有特殊才能，与普通士兵不同。效用一般不刺字，钱粮俸禄远于军员，有特殊作用，有些类似于后的士官。

    宋朝军法森严，但实际执行时重赏薄罚，犯了错不一定会被追究，但立了功就重赏。这后果就是打几仗，军中会现大量的小军官，无法给他们安排职位。跟党项数年战争，现在西北禁军中就大量存在这不带兵的小官，通称使臣。泛滥到有的兵队伍，全都是军官，经常尖刀或敢死队使用。

    教阅厢军当中，骑兵和炮兵作为贵重兵，除少数非战斗人员之外，其余几乎全为使臣和效用。炮兵中使臣多，骑兵中效用多，作为没有上过战阵的军队，比例得吓人。

    指挥炮兵和骑兵的姚守信和十三郎，平时在军中就人一等，地位在其他步兵指挥官之上。日常形成的习惯，炮兵和骑兵中的小军官都自视甚，一般军官不敢的事，他们就敢。真了事，杜中宵也会回护。这两个兵，在教阅厢军中是军中的贵族。有这地位，十三郎一说，就有一群人跟着他去了。一般的教阅厢军，没有他们这个胆。

    姚守信作为炮兵的教练和指挥官，地位仅在几位级统兵官之，平时除了杨文广和赵滋两位带兵都监，其他人都在他之。他家了这事，在军中本来就有许多人不服。此次回来，除了姚守信觉得麻烦外，其他人都是兴采烈，自觉了该的事，为厢军了脸。

    在姚二的院里，几人呼酣饮，直到夜才散去。

    宜城县，潘员外回到家里招呼了庄客，又请了几个乡里据传有武艺的人，到寻找十三郎等人。找来找去找不到，打听到已经离了县境，一纸状告到了县衙里。

    行文有司

    十三郎说完事经过，偷看杜中宵，心中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