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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石全彬是陵州团练使，如果真去陵州回本镇，他就是那一州的主官，不会再设知州。如果朝廷加一句不签署本州事务，那就是个闲官，还会有知州及相应官员。州府本就是藩镇，节度、防御、团练、刺史、观察等印一应俱全。只是极少的况，才会让这些藩镇官实任，是一特殊的荣耀。在藩镇官实任的时候，他们的职权远大于知州，幕职官全对他负责，名义上不再是朝廷外派。

    宋朝削藩镇，不是没有藩镇了，而是绝大多数只有名义，藩镇还在那里。平时藩镇各印，是由州里的官员分掌的，很多政务军务，制度上仍然是用藩镇的名义发。

    石全彬对此知之甚明，军制上向两汉郡国兵靠拢，也是军制改革的一个方向。只要州里的事务是知州主，而不是节度使、防御史、团练使、刺史，朝廷就不必担心。

    一切想通，石全彬才知自己还是小看了营田厢军，小看了杜中宵。设立营田务衙门，再加上营田厢军，杜中宵其实同时试验了两制度改革。一是因为田都是新开垦，营田务所属的民类似于均田，各家田地相差不多，贫富比较平均。依附于营田务制度，营田厢军类似于郡国兵，是通过学校从良家中选来，他们的待遇和军功是由地方分担的。

    全用良家从军，军官和兵员在地方都是民，营田厢军与此时的禁军和厢军完全不同。偏向于郡国兵的选制度，又使其与弓箭手、蕃兵甚至现苗的保甲也不同，与唐时的府兵也不同。

    营田厢军选而来，对地方并不特别依赖，军需全都是由军中供给，军官效用职业化，兵员则是半职业化的。军队的战斗力，并不依托地方的土地制度，其他地方同样可以如此。给的待遇是免役，参军时主和客是相同的，只要有家，没有资产的编都可参军。

    现在营田务的均田被破坏了怎么办？破坏了并不影响营田厢军，那就不是杜中宵的事了。营田厢军需要的是地方稳定，编齐民，要的只是人力，并不是力。

    实行这样的军制，那现在军中多与禁军不一样的地方，到底会不会影响战斗力，石全彬又拿不准了。前些日赵瑜到这里看过之后，对营田厢军大加赞赏。特别是火炮，赵瑜断定以后会成为影响战争胜负的重要力量，天再没有军队比营田厢军更全用炮。此事引起了皇帝和宰相的重视，特意再派石全彬来评估一营田厢军的战力。去广南数千里，又是厢军序列，到时打不了胜仗，这笑话就大了。使用当地的厢军也就罢了，千里迢迢派京西路的厢军去，是要当主力队用的。

    营田厢军的战力如何，石全彬还没有见到，仅仅是军制就让他非常痛。除京城禁军，在外的禁军和厢军都受地方官员和三衙双重领导，以地方官员为主。杜中宵有权力对军队行改革，只要这改革在允许的范围。现在只是厢军有禁军和乡兵的双重质，并没有离经叛。

    正在石全彬想心事的时候，突然听到一声号角响起，军营里一就闹起来。

    石全彬惊了一，问边的杜中宵：“提举，怎么突然号角响起？莫不是有军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团练，此号只是告诉军中官兵，中午休息时间结束，要迅速整军。军官训话，各自去安排好的事务了。军营之中，一切皆有纪律，衣住行，都必须听从指挥。”

    石全彬了，这才明白。一般的军营，号角响起，都是有急军，没想到这里如此随意。

    看着附近不时有军官兵员整队，石全彬：“提举，军中如此频繁响号角，人人绷，到了战时遇到敌又该如何？总不能到了临战时，反而不号角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军中号令，日常是一回事，转为战时又是另一个样。号角各有不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