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，怎么不见弓骑？”

    十三郎叉手：“回团练，我们军中没有弓骑。凡非铁甲重骑，轻骑例装骑枪一支，以代弓弩。”

    “用骑枪？”石全彬看了看杜中宵，“什么是骑枪？也是火枪么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不错，骑枪比弓弩方便许多，军中的骑兵都是用骑枪。与步兵用的火枪相比，骑枪短一些，一般为双，可以连续两发，装填也方便许多。当然，威力就比步兵火枪差得远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石全彬没再说话，显然不知骑枪代替弓箭是个什么思路。宋军的骑兵，比步兵还要重视弓箭，大多都是弓箭手，练的是骑战术。一般骑兵，都是八九成用弓，一两成刀枪。平时训练也是以箭为主，直、等等。枢密院要求练习的“之”字，已经是非常先了。说到底无非是尽可能在有效的距离，能够更多的箭。

    现这局面，首先是步兵的发展，正面攻能力增，骑兵冲阵的效果降低。正面对阵，宋军一般是用步军兵破敌，协同的骑兵利用机动优势，攻敌弱，扩大战果。这时候的骑兵，更多是扰牵制的作用。与契丹党项作战时，已经列阵完成的步兵军阵，并不怕对方骑兵冲锋。

    骑兵重要，主要是在其机动，包括战场间的机动和战场机动。宋军骑兵的使用，极少现在正面对阵时，以步兵为主。这与现实有关，也跟时间缺的传统有关。但另一方面，骑兵的机动决定了，他们可以选择合适的地方作战，步兵有的，他们大分都可以有，比步兵更加灵活。

    见石全彬不说话，十三郎吩咐面前的骑兵，照日常训练，分别演给石全彬看。

    一切都有规例，带队的军官训练，分成几队，各自取了骑枪，如禁军骑兵箭一般，演示骑。无非是直、，本没有此时枢密院提倡的“之”字。石全彬看了，心中不由摇。

    演过一，石全彬再也忍不住，对杜中宵：“提举，以前禁军练弓，委实是你们这般，多练直，亲远。也不需要中的，上靶即可，这是一样的。不过，最近枢密院知会三衙，要骑兵再加练一‘之’字。这法，要走之字，相距虽近，却可多几箭，阵前杀敌最有效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我也听过‘之’字，军中练了几次，最后大家一致议论，没有大用，以后就不再练了。这倒不是枢密院说的不对，而是营田厢军的骑兵，不是那用法。只有正面对阵的时候，‘之’字才有用。而我们的骑兵，除非特殊，正面冲阵只有铁甲骑。他们本不带骑枪，是带一支侧钩枪，带一刀一锏，直冲敌阵。其他骑兵，应尽量避免与敌正面锋，快打快退，是以如此练习。如果万不得已正面对敌，则变为步兵战术，以骑枪和腰刀对敌。”

    此时还是冷兵时代，撞墙式的冲锋非常危险，正规军都有防范正面冲击的措施。杜中宵哪怕知一那个概念，也不敢用在这个时候。指望着排山倒海冲过去，敌方势气崩溃，就此收割战果，是自杀式的打法。打侬智这或许可以，对上契丹和党项，是没有用的。除非特殊况，宋朝跟他们作战多是苦战，需要反复冲杀才可能冲军阵，一波过去没有就是没有了。

    骑兵的在于其机动，最快找到敌方的弱，快速攻击。或者快速机动，掌握战场主动。想正面冲阵，杜中宵还不如用郭谘的无敌霹雳车呢。大军团规模的两军对战，营田厢军靠的是炮兵。由炮兵控制战场，隔离战场，形成局优势。敌方崩溃，才由骑敌军扩大战果，步兵巩固胜利。营田厢军中，最重要的步炮协同，而不是步骑协同，“之”字完全没有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