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阵击覆盖，这打法不是自寻死路么？所以敌军突破一，必然攻向侧翼，不然就死路一条。而此时旁边变阵，敌军就陷三面包围之中。一旦退回去，后面三排上前，阵形就回到原初了。”

    简单地说步兵以火枪为主，战场由炮兵控制，自然而然阵形就成了线形，不再是以前的方阵了。不如此变阵，就不能适应炮兵为主的战法，方阵对炮兵来说过于密集了。这是此时的禁军，包括石全彬在所理解不了的。仅仅使用枪炮，改变还不大太，各自可以摸索合适的用法。战场以炮兵为主，让火炮成为战场之王，就改变太大，整个作战模式跟以前完全不同。禁军对杜中宵厢军的抵制，石全彬对营田厢军的担心，都是由此而来，不仅仅是顾虑个人的地位和职权的问题。

    见石全彬一雾，杜中宵用筷沾了，在桌上给他画了略和阵形，一一解释。看各排各排之间大的空隙，石全彬不由皱起了眉。临战的军阵，越密越好，缩小自己的防守面积，尽量加对敌方的攻击，这是将领的常识。营田厢军临战的阵形如此稀疏，这算是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团练，人拿的时候，可以数人靠在一起，四面对敌是不是？等到换了刀枪矛，为了能够挥舞开来，就要有些间隙。现在用火枪，为了便于火枪发挥威力，自然就会如此。每一排挤在一起，基本是人挨人，同样是为了加威力。较近三排，是为了让他们番击。每三排之间比较稀疏，是因为火枪程远大于刀枪，阵形自然跟从前不同了。一队三十人为一排，三排为一小阵，刚好是一班之数。三排错布置，一班控制一战场。十个小阵组成一个大阵，刚好为一营，战场独当一面。营指挥使总理全局，都居中指挥，就便是营田厢军在战场的布置。”

    营经的军队编制，主要是为了适应战场，日常理是兼顾而已。以营为单位，并不需要临战时特别布置，他们自然展开就控制住一要地。营田厢军如此，其实禁军也是如此。不过两者是战法不同，用的武不同，控制的战场面积不同，人数也不同罢了。

    石全彬看着杜中宵在桌上画来画去，详细讲解，心中一时委决不，这样行不行？

    杜中宵也不知行不行，他自己没有打过仗，没有军事经验，只是经过大量训练学习，去认识战场上的作战规律，依作战规略形成战法。战争的经验当然重要，但不实战，战场的规略总能模拟来。纵然有这样那样的缺，大的方向应该是不会错的。

    在火山军的时候，制火枪火炮只是第一步。到了京西路，有了营田厢军，杜中宵通过训练和演习认识新的武在战争中的作用，合武改变了战争形态，已经向前跨了一大步。这一步比一切都要走得远得多得多，如果能够被战争检验，就直接带来军制和战争的改变。对于大分的势力，他们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，国力无法支撑他们组织足够规模的军队。走到这一步之后，战争就成了大国的专属，小国只能战争的角。勉凑人力，小国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力。

    营田厢军如果编制完整，一军五万人左右，对于周边绝大分的势力都是灭国之军。除了契丹和党项，他们组织不这规模的军队，更何谈理和指挥。就是党项，能凑这样一军，也是国力极限。

    这几年来，杜中宵一边组织营田厢军，学习认识战争的规律，一边纸上谈兵，为这样一支军队上足够的力。现在营田厢军也只是有人和枪炮齐，完善的后勤支援，各支持的车辆畜力，营田务和常平司起来都吃力，其实还只是简化版。

    狄青南

    石全彬离开不久，十月中旬，狄青带领大军发，南征剿侬智。大军自开封府附近的各车站坐上火车，到樊城车站过汉，再到襄车站坐车到江陵府。而后换船，沿路到桂州。杜中宵与狄青的第一次见面，就在樊城。狄青中军在这里车换船，杜中宵作为常平司提举，兼领营田厢军，前来拜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