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，由杨畋先带两三千轻装厢军，在我之后南，为先锋。广南瘴气一消，侬智必不能久恋广东，可命杨畋带军韶州，蹑其后路。”

    这一仗的意义重大，如果打得好，立大功，不只是自己有了军功，也可为营田厢军正名。得大了别人承认，有了支持，营田厢军的战法才能良发展。如若不然，自己终于离开京西路一天，以后营田厢军的前途可就难说了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钤辖与蛮人作战多次，一切知之甚详，我就不罗嗦了。再三叮咛，最关键的不是去打几场胜仗，而要以拖住侬智主力在广东为目的，等到我们大军支援。”

    杨畋：“我省得，提举只安心。只要那厮敢仗着兵多，与我作战，我必拖住他。蛮人哪里有什么像样的军？一向又无纪律，碰上我们的军队，哪怕没有火炮，只靠火枪兵都能战而胜之。我听说那厮久攻广州城不，转向北，攻略州县，还带着女随行，一路作乐，哪里有个能打的样！”

    狄青大军离开之后，杜中宵以杨畋为主，合一分轻炮和霰弹炮，组成一支三千人的轻装队。由杨畋率领，南荆湖南路，由那里韶州。到了广南东路，就由杨畋临机指挥了。

    杨畋：“明白。只要侬智不过梧州，提举后续带大兵到来就打得上，我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对那一带的地理已经非常熟悉，在纸上推演过多次。如果自己参战，在哪里集结，从哪里军，选哪里为战场，都有方案。可惜好事多磨，自己为帅征的事迟迟定不来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朝廷之意，征南由太尉一手主持，我自无异议。等大军过去，便让杨钤辖带三千火枪兵，装备轻装火炮，南韶州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不相上，就赞好手，莫不是夸你自己？张玉是西北有数的猛将，十几年随在狄太尉边，不知立了多少战功！他们这一支兵，素来以勇猛著称。第一

    在车站，杜中宵送杨畋上车，对他：“钤辖，我们在京西路数年，带了这样一支兵来。能战不能战，就看这一仗了。你带广东之后，当轻装急，拖住侬智兵。如果拖得够久，一两个月后带兵前去接应，就此灭了他，为国立功。有了胜仗打底，我们练的这军才真正成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火车开走，十三郎：“如可惜，杨钤辖只带三千兵，又是轻兵。我们这些人，没得机会。”

    梧州是郁江的重要节，一过那里，就广西路，从地理上应该以桂州和邕州为中心了。在广东的军队难以得到支持，通也不便利，大仗只能留给狄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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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狄青同意，两人商量些细节，一边喝酒。

    郁江就是珠江的西江，此时依河段，分成左右江、郁江、浔江和西江几段，连通广南东西路。侬智攻破横山寨，很快就破邕州，一两个月就兵临广州，就靠着这条路。两广作战，就是围绕着这一条大河及其支行的，广州在游，邕州在上游，确好就是侬智的行军路线。桂州不属郁江系，避开了侬智的兵锋，两州之间的分岭，就是天险昆仑关。

    十三郎：“委实如此，钤辖能把贼人大留在广东，等我们大军赶到，就了不起了。若是放到广西去，只怕赚不上什么军功。狄太尉手着实有能人，那个‘张铁锏’，走前因见我得大，与我较量了一番，不分上，端的是好手！”

    这事没有办法，自己能的，杜中宵都已经了，现在只能等待。看朝中能不能决心，肯让自己带军为帅，去打这一仗。

    先锋南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侬智虽不堪，也是三千兵能剿平的。几个月间他纵横两路，残破数十州，实力岂能小视？前些日枢密院估计，侬智手最少数万人，十几万也有可能。——当然，他们蛮寇习，自己手多少人，只怕侬智也不清楚。最要的，贼人虽没攻破广州，却在那一带盘桓近两月，周边的粮必然被搜刮一空，足够支持他们继续窜。”

    自己营田厢军南的主帅一直定不来，常平司不能突然放手是一个原因，更重要的是皇帝和朝廷大臣，对自己能不能带兵还有疑虑。赵瑜看过一次，石全彬又看过一次，杜中宵的带军方法，跟他们熟悉的禁军大不相同。而在朝中军事上得到信任的，多是前方老将，如何肯信杜中宵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