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田务的作用

    杜中宵在京西路的成功，朝廷有意推广，到淮南路提举常平的是李参。李参恩荫，本人于吏事，曾任转运使，依资序不该再任常平司这样的路级监司，可见朝廷对此事的重视。此时的政区，在江中游是划江而治，淮南路治江北，江南路和两浙路治江南。淮南路治都是开发成熟的地区，是此时天发达的地方，又有运之利，条件并不比京西路差，人还更加稠密。

    舒州知州王琪，是杜中宵等人的同年，庆历二年的榜王珪的从兄。有这一层关系，对王安石着意栽培，很是看重。州中主要政务，一向都是王安石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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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中宵说的是官营农庄，也就是后世的国营中小农场，现在都已经有了模板，照即可。官府营田有个好，就是可以调整各农庄人均耕地在最经济的规模，实现收最大化。随着农业发展平不同，新式农的普及，良的现，基础设施的完善，人均耕地的最优数目是不断变化的。目标不同，如追求粮最产量，这个数目是一个数字，追求最经济效益，又是另一个数字。如后世中两国，因为自然禀赋不同，国不同，追求的效益最大化也不同。一个偏向最产量，一个偏

    韩绛和王安石听了，一起笑了起来。确实，如果官方主办，农民待遇还不如地主家的庄客，何必搞什么营田务？淮南路那地方，开营田务的目的，不就是一缓和地主对农民的压迫，二让官府掌握一分稳定的粮来源，可以作为常平仓的补充。除此之外，还有什么好？粮可以靠税赋收集的。

    依李参的布置，常平司事务由本州通判兼掌，王琪又把营田务也给了王安石。现在王安石在舒州的事，正是杜中宵前些年在京西路的。不过杜中宵是路，王安石则是一州。

 杜中宵：“正好，这几日我正把这几年你说的事务，一一条列整理，以供朝廷参考。那便在樊城多待几天，我们一起这件事，岂不正好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只要不把营田务看成衙门，而当作粮的场务，就没有那么难了。各有烧磁的场务，有制酒的场务，为什么就不能有田的农场呢？只要投钱去，官府主持，难待地的人吃喝收还不如在大家里庄客？如果不如，这营田不也罢！”

    已秋，窗外汉边黄叶满天，白帆从河面上划过，消失在一片雪白的芦苇里。

    李参里，营田务显然不只是开发闲田，还兼有贯彻朝廷意志，打击地方豪的作用，所以也照搬了过去。常平司更是一模一样，杜中宵在京西路的事，他挨样在淮南路一遍。李参提举常平官衙设楚州，在庐州分司，淮南西路，舒州正在治。

    饮了一会酒，王安石：“待晓，淮南并不是地广人稀的地方，如果要营田，该如何？”

    王安石：“正如待晓所说。淮南路营田，各州又无土地又无人手，正不知从何手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又：“只要有了本钱，一是可以买地。选那些大块田地，无无路，地方不愿耕的。营田务买来之后，修路开渠，改成良田。二是选无人耕的闲田，一修路开渠，开垦来。这两样俱可以让地方作为徭役地方协助，以人力来代本钱。有了地，再招人就是。依京西路的经验，引人来，一是要有营田务的公田，百姓在公田活，要能分到四成到一半的粮。为什么这个数目？因为庄客从主人家那里租土地，也多是如此。有了这些粮打底，营田务又有农耕，就不怕没有人来。再一个，一定记住让各都有私田。数目不要太多，一成丁田女一到二亩就可以。有这些私田，他们可以果树菜园，些杂粮，作为补充，换些现钱到手里。剩的无非桑柞，最好各庄安排一些。这些要有，有了之后营田的妇人就有事，足够一家忙碌。这些了，再在庄中留些闲田，营田务也就开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秋天是打仗的时候。粮收了，农活闲来了，北边的草木枯萎。游牧民族秋的时候，正好也是中原汉民粮草丰足的时候，经常要过一场。今年又加上了广南的侬智，秋冬暑消，瘴气渐退，正是大军南的好时机。杜中宵看着飘在江面上的落叶，想着一个月后自己该如何带领大军征。

    杜中宵回过神来，：“不是哪里营田，其实相差不多。京西路最开始措置营田，是为了安置无事可的营田厢军，并不是为了开发地方，这一与淮南不同。这一带地广人稀，营田务有人地闲地，地方风波不大。以衙门所在的枣县为例，不过是因为营田务招人待遇过地方，大人家的庄客全离了主人了营田务。营田务一开，乡财主全经营不去，只好卖地去别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