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，杜中宵沉默一会，理了理思绪。以前学来的，经常讲资本主义经济危机？那么其他生产关系会不会发生危机？当然同样会发生，只是表现形式不同。就是资本主义制度，危机形式难就每次都一样了？很多问题以为不会在资本主义发生，只是那制度还不够久，又不断换面目，新说法，想当然的以为不同了而已。以前学的知识，不哪理论，哪主义，哪思想，哪一制度，都是由欧洲的历史伴随着工业化时代的到来，不断整理而成。是不是真理？当然不是。如果是由中国的历史，

    中国的文化传统，行工业化，当然就是不同的面目，很多思想、主义等等都不会现。而由于历史的局限，前世所没有现的许多思想、理论，会自然而然地来。拿着那些当作真理，到这个时代指导发展，当然会格格不，成为笑谈。但是，那个时代发展太快，许多原理更通，倒是可以拨开迷雾。

    资本主义危机，是社会大生产跟私人财产所有制之的矛盾。除了资本主义，有没有社会化大生产的存在？中国是大一统的国家，社会化大生产当然会存在，工业和商业的发展，会促这一程。危机不仅仅是生产相对过剩，不相对过剩就能久繁荣？死在相对缺的朝代不知有多少。

    主掌一路经济数年之久，杜中宵再想当然地用以前学的理论，来分析和解释这个时代，这几年就白了。那些理论不但指导不了一千年前，连那个时代都指导不了。结论不可靠，原理和分析方法，却是值得借鉴的。用那时的方法分析现在，用原理指导现实，才是真正有用的。

    喝了几杯酒，理清思绪，杜中宵对韩绛和王安石：“当政最要的，一是要想办法，让百姓手中的积蓄保值。储蓄所是办法，让存在储蓄所里的钱，能够相对保值，就是常平司要的。常平之所以称为常平，不只是粮价稳定，更是要让社会财富稳定。至于什么办法，以后会找到很多，最简单的就是，一边让百姓存钱，一边用更的利息把钱贷去，用息差补贴，保证货币稳定。今天那些不说，只说基本的。”

    “百姓手中有了钱，除了存到储蓄所，还有许多选择。以农民论，钱攒到一定数目，没有需求去的时候，可以买地。买地的好，是地里产粮，不以后如何，农更好，新产的更多，自己的地跟着也会如此。换句话说，对于农民来说，土地天然保值。”

    王安石：“土地虽然保值，但世间能够不断买土地的，有多少人？百姓日宽裕，还是大多人没有田地，富者和势力人家多占，是也不是？能够保值，他们就更不会卖了，还要多买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介甫说的对。越是保值的，越是难平均。哪怕是平分田地，也会很快兼并，没有其他手段，此事难以阻止。什么手段？把积蓄收上去，再以土地禁买卖，不然此事无法解决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杜中宵看着两人：“保值的资产最麻烦，期保值的麻烦无比。社会上的钱多了，便会向这些地方集中，把价格慢慢一直推上去。而且这一涨价，朝廷不介，可能会没有上限。为什么没有上限？把地买到手里，收的租是自己所有。只要地价没什么变化，以后卖去，并不会亏本钱。不地价涨到什么程度，只要保证地价不跌，地里产多少不重要，随时可以变成钱。此时的田地，并不是用来产粮的，而是富者用来保存自己财产的。只要他们能够联成一，地价可以无限上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