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劳动，极少的和极简单的人与人之间的，才会那个样。这个世界上，天生是傻的有多少人？社会条件没到那个地步，大多数人不会如此。

    这是韩琦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系统的分析练兵，而不再是笼统地严选士卒、军纪森严、赏罚分明之类的话。杜中宵的练兵，是有一完整的逻辑贯穿基中，所有原则都是由此生来的。

    听杜中宵讲完，韩琦：“经略，这些东西如果写来，就是兵法，专门练兵的兵法。世间兵法许多，讲这些的却是极少，甚是难得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着摇了摇：“相公，说兵法也是兵法，说不是也不是。讲这些的有没有？其实应该是有的。秦汉之时，朝廷关于士卒的各律令，虽然要求与此不同，讲的容却应该差不多。秋战国数百年的时间，打了无数的仗，那些仗怎么会是白打的？两汉之后，天动，北朝各族多不修文治，这些律令早已不知哪里去了，没有传来罢了。历朝武功鲜有超两汉者，恐怕与此有关。”

    韩琦了：“或许如此。我等文臣，也见不到那些了。”

    唐宋两朝，其实军中也是不修文治，不像两汉普遍的兵役制，必有关于士卒的律令。府兵是专门参军的人群，不需要律令规范，自己家里从小会教，军中只要严明军纪即可。后面的藩镇更不必说，只要有一分锐亲兵，再有大量炮灰就可以了，哪个耐烦罗里罗嗦的律令。

    军中从练到再到战的条例，应该是一个整，形成一完整的风格。这风格反映到每个军人上，表现来的，才是真正军人的本能，纪律只是最基础的分。宋朝军队其实没有这样一条例，还是五代延袭以来的军阀风格，杜中宵要去自己总结来。

    讲了练兵，两人一时沉默，静静坐着喝茶，看着天上悠悠的白云。

    韩琦仔细咀嚼杜中宵说的话，越想越是觉得有理。或许容有错漏，但这样一整的由作战原则到完整条例的文书系，应该要有的。朝廷各个衙门，政事常有中书条例，枢密院有枢密院条例，三司有三司条例，甚至一州一县都有自己的条例，军中怎么就不需要了？仅仅靠军法怎么可以，有了刑统就不需要各条例了？有了这条例，军中一切有章可循，跟以前就大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喝了一会茶，看天还早，韩琦随问：“练兵如此，经略以为，作战又该如何呢？朝廷修武经总要，刻各兵书，颁发诸将，正是要重整军备之举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相公问起，官就略说一二，不当之，还请见谅。”

    韩琦笑着：“经略但说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