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气：“后悔又如何？是小的界所限，看不见此战的把握与好。说到底，小的只是到军中数月，不像他们诸将，学习演练了数年，怎么会像他们一样能打仗？”

    赵祯听了脸严肃起来，：“当日奏章，你写了不同意，也说了为什么不同意，这就是此战你的功劳。你是朕所派，与他人不同，功劳当然也不一样。此番你不同意开战，反而大胜，恰好说明了杜太保当日不反对你为其副，而要求你凡奏章，必须与他联署才能报朝廷，是个好办法。证明了这个办法，就是你的功劳。河曲路你辛苦了，回来不要再外任，中任都都知吧。”

    石全彬听了大喜，急忙谢恩。都都知总领侍省，凡大事务，皆其专决。侍省与侍省称前后殿，侍省前殿，即皇帝前殿临朝、大朝会等等事务。侍省则后殿，即所谓的事务。因为与皇成员更接近，沟通中外，地位至重，被称为宰相，地位于侍首。都都知于都知，虽然只是从五品官，却是臣极品，常带节度观察等官。

    遂了自己心意，石全彬格外兴，对赵祯拱手：“官家，其实杜太保不只是对小的如此，对属各作战也是一样的。凡战，最重要的地方，不攻还是守，都有上级副职监阵。监阵者不预指挥，但军令必须执行。如果事非常，要改变军令自行决定，必须有监阵者同意，不然临阵换将。小的其实是监阵者，只是官家没有明确的军令，不知该监什么。当然，没有军令，也就不能临阵换将了，也无人可换。”

    赵祯对此已有耳闻，不理石全彬埋怨，：“我听说河曲路监阵者，纵然换将，也不可预？”

    石全彬：“是啊，换人他也还是监阵。各军有位次，指挥官阵亡，由特定人选接替指挥。这个位次只用于战时，战后临时指挥者不会转正，正常升迁也不会依此次序。”

    赵祯对此很兴趣，问：“那若临时指挥大胜，立了军功，不能转正该如何办？”

    石全彬：“别调他军升职，不在本。”

    赵祯了，有些了解杜中宵这个人了。打得好了转正，大多数人都觉得应该，也能够笼络人心。制度上堵死了这条路，升任去别，就是为了防止将领有意无意变军队为私兵。对属如此，显然对杜中宵对自己也是如此。如果照河曲路军队的规矩，除了主帅，河曲路大多数将领升迁，应该调到其他军队。不到，因为现在只有一支这样的军队。

    人人都说宋军的一个短，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，杜中宵对此毫不在意。这就是此次杜中宵万言书中一再说到的，军队的战斗力来自于组织和专业化，而不是士兵的力武技。为什么临阵换将不让监阵者为指挥官？因为这个监阵者，很可能不是专业指挥官，而且打了指挥次序。还有一，监阵者能够替换指挥官，就容易发生矛盾，抢夺军权和军功。他只能选别人，而不他自己，这也是督阵的专业化。

    赵祯详细询问石全彬，就是因为他不理解这一。禁军一辈当兵，是不是专业化？杜中宵明确说不是，专业化不是职业化，没有专门知识，

    一辈也不是专门人才。

    万言书不是密奏，是公开的。不过杜中宵、韩琦和包拯三人关于仿河曲军改革禁军的奏章，赵祯留中不发，除了少数的官员，容别人不知。看过了演武，知改的重要，要改成什么样，但真正要怎么去，赵祯慎之又慎。军权之重，关系到国之安危。

    想了一会，赵祯问石全彬：“依你之见，以河曲路军制改禁军，杜太保会建言怎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