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杜经略牧守一方，生杀予夺，不喜我们这些人来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：“随在后面的，还有百余军校里的将领。如果全骑，必然混，杜经略只怕丢不起脸面。如果只是我们骑，那些人落在后面，又怕寒了将士之心，怕以只有委屈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王拱辰自嘲地摇：“只怕杜经略里，也不把我们放在心上，不觉得我们受委屈呢。”

    孙沔了：“想来如此。只是苦了我们，莫名徒步走这几里路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：“其实也没什么苦的。想来到了胜州，不似京城里过得那么逍遥，先适应一好。杜经略路边安排士卒肃立，我觉得好，让我们知这里是什么地方。”

    到了帅衙，杜中宵对边的郑廉：“你先带后边的军校将领到后衙，在安排好的位就座。一切依军中规矩，不得喧哗！”

    郑廉叉手应诺，快步走到队伍后边，传杜中宵军令，让来的军校领听自己号令。

    与狄青等人了帅衙，先到节堂拜过，才了帅府官厅。杜中宵行礼如仪，与诸位大臣叙礼罢，才正式升帐。经略司文武官员两旁侍立，声唱诺。

    狄青示意，副枢密使孙沔取朝旨。杜中宵命人摆了香案，听孙沔读罢，接了朝旨，祭拜过了，吩咐人收到笔架库中。这一切都有固定的程序，很多时候就是个样，关键是接了旨，妥善收好。杜中宵跟来的人，除了王凯之外一个不熟，严格照程序行事。既显示郑重其事，也摆明公事公办的态度。

    一切安排妥当，杜中宵对狄青等人：“太尉和众臣后面边。在摆了一桌酒筵，为诸位远来接风洗尘。一切仓促，莫嫌寒酸。”

    众人齐不敢，随着杜中宵了官厅，转到了后衙。

    后衙院里，已经摆开几桌筵席，先到的京城军校将领正襟危坐。见到杜中宵和狄青等人来了，一起起，叉手声唱诺。

    杜中宵引着狄青等人到了主座，分宾主落座，吩咐那边的将领落座。

    众人再唱一声诺，才在自己位坐来。个个观鼻，鼻观心，坐着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狄青：“今日经略接风，不必如此严肃。可命诸将不必依军礼，饮酒吃，不丑态即可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示意，一边的郑廉声：“枢密太尉钧旨，诸位将领可不必一切依军礼，吃酒喝。不过不可丑态，若有违令者，依军法分！”

    一众将领再唱一声诺，显得轻松了一些。

    王拱辰低声对边的孙沔：“以前在京城，也到军中看过，不见如此整肃。”

    孙沔：“此次京城军校被河曲路的人打得一塌糊涂，不是没有理的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了，赞同。

    坐在旁边的李复圭听见，行忍住笑，使劲绷着脸。其实河曲路各军除了正式场合，聚会时并不特别严肃，大多时候比较随意。今天这个样不是杜中宵有意为之，他跟狄青和一众大臣不熟，也摸不清他们来到底什么意思，要求一切依条例行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