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节帅说的是。张令公与百姓驱赶吐蕃，重回大唐治，百姓们其恩德，称为张令公。伊州在归义军治数十年，令公故去后，重又被回鹘所占。后来金山国天又曾派兵前去攻取，没有能够获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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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中宵：“哦，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问任泽：“除此之外，昌和伊州一带还有什么风俗？”

    王普：“听说那里的人风俗极好客，有客人到家，便盛款待。酒尽享用，客人若是要住来，主人家便就去，直到客人要走，才回来送客。真有这回事？”

    听了杜中宵的疑惑，任泽：“节帅，自中唐起来，吐蕃西域，那里战事不断。又有吐蕃，又有突厥，后来还有回鹘人西迁，人逃亡，

    这风俗的形成，肯定有复杂的历史原因，只是这个年代已经说不清楚了。与靠近中原的幽燕、党项一带相比，西域对中原的向心力更，汉人的地位更。中原去的汉人，会被主人留俗，离去之后如果妻女生，会觉得非常荣耀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既是如此好占，又当要，怎么没有势力期占住？就是回鹘，听起来一二百年间臣服他们的时间也不。当地民风彪悍自不必多言，想来还有其他原因。”

    任泽：“此风俗由来已久，并不是因为人少才如此。以前人稠密，便就有此风。”

    对这奇风异俗，杜中宵不觉得是什么好事，背后很可能着一次一次异族侵的血泪。当地百姓对万里之外中原文化的留恋，用这荒诞的形式表现了来。

    任泽：“什么见闻？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这不就是后世馕的前吗。只是记得馕不是用鏊烙来的，而是土坑里烤来的。不过这个时候吃简单，什么烤包、手抓饭全都没有，只有面饼打天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这个张令公，是归义军首领张议？”

    王普听了摇摇，嘟囔：“真是奇怪的风俗。是因为那里人少，才如此吗？”

    哪里还能够有多少人啊。不只是伊州，昌、兹、北等地都是如此，人已经大不如唐朝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任泽又：“后来党项兴起，派兵取甘州、肃州，灭归义军，也曾占过伊州——”

    任泽又：“还有一，那里的人不重田产女，只财货珠玉。只要给钱，他们什么都卖，甚至有的连命都可以卖掉，这可跟中原大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任泽：“小地方，可不就是如此。伊州境，只有几千人家，怎么能抵挡大军？说是一州，其实比不了中原的一县，又正当西域的路，自然常被人占住。”

    任泽听了不由愣了一，才：“不错，是有这风俗。不过不是所有人家如此，而且也不是什么客人都留。若是汉人，能读书写字最好，主人家最喜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并不能把这个时代的地理跟记忆中的地理知识对起来，只能照一些地名推测。伊州在玉门关和昌之间，昌附近有火焰山，应该是后世的吐鲁番，那么伊州就该是哈密。虽然对西域不熟，也知哈密和吐鲁番人稠密，怎么听起来这个年代的人并不多。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杜中宵不由皱起眉：“这个伊州倒是有意思，哪个兴起，都去占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后边再派兵去的，是张议的后人张承奉，倒是没有岐义。

里的守将一直自称是唐将之后，百姓风俗与其他地方也有些不一样。归义军时，张令公曾经派兵取伊州——”

    任泽说的比较委婉，因为对中原人来说，西域一带的人这样很奇怪。换句话说，那里的人不重血缘，待客时主人离开，其实就是让妻女陪着客人。有这风俗，妻生的儿女不是自己的后代一都不稀奇，甚至还有少女未嫁前，先有女，夫家娶时不但不怪罪，还非常兴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一边的王普：“员外，说起来那里人稀少，我听人说过那里见闻，不知真也不真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沿边之地，战频仍，人命都朝不保夕，何况田产女呢。有这样的风俗，说明那里生存不易。贪财人之常，但财到了这个地步，甚至违背人，说明在那些地方，人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。朝不保夕之，什么田产房屋，人仆，随时就一切化为乌有，

    任泽：“那里地偏远，产不丰，吃的简单。不似胜州这里吃的样繁多，那里没有锅鼎，只有铁鏊，用来烙熟面饼。不论贫富，只吃这样一的面饼。”

    任泽：“地方人不多，也不产多少粮，占了无益。除非周边势力有余力，不然无人攻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