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换成现钱。”

    见任泽不以为然，杜中宵又：“财到这个地步的，除了西域，还有青塘的土蕃人，还有岭南的土人，荆湖一带山里的蛮人。一个是生存艰难，一个是多曲仆，人都是主人的财产，男女婚成家生女而为家，家的意义不大，为主人家生小仆对主人更重要。世如此，才会如此财。”

    对金银等浮财的追求到了这病态，一是社会不稳定，再一个是隶制残余。连自己人的独立都还认识不清，更何况认识到家。什么理德，什么亲，在他们里一文不值，都没有白的银讨人喜。这状况不只是西域，大宋的沿边几个地区，都程度不同的存在着。不只是在这个时代存在，后世依然有人群不断地一次又一次演示着。说白了，当汉唐屯垦的汉人离开，西域的百姓，再没有形成稳定社会的机会。各风俗民，透着一荒诞的觉，让人觉得不真实。

    不是所有的人群，都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中原汉人那样稳定的社会，自然而然现理德。人类漫的历史，发展稳定文明社会的，并没有多少族群。周边族群，大多都是受汉人影响，才走文明，就是中原王朝的教化。当汉人被赶回中原，有的荒诞，有的野蛮，有的着泪消失在了漫天黄沙中。

    接见使节

    “名十匹、珊瑚十枝……”

    杜中宵坐在案后，听着礼官报的礼单名字，面无表。

    使节是到胜州，而不是到京城，是因为要京城，先要河曲路经略使杜中宵允许。此次杜中宵允许之后，两位使节各回昌和伊州，才能向宋朝派正式使节。没有这一程序，周边随便什么小势力就要到京城朝贡，宋朝哪有那个力理。

    带来的礼没什么稀奇，无非是常见的匹、骆驼、珊瑚、玉带、香药之类，前些日大商人金三已经运了一批来，存在了免税区里。数量说不上特别多，对一路帅臣，已经算是厚礼。

    念完礼单，两位使臣上前，各自上带的文书。

    杜中宵打开看了，对两人：“自庆历年间，未有西域使节京城。你们在胜州住上些日，我上书朝廷，再定行止。还有，两位留在胜州，各派人回去，告诉执政者，朝廷旨意未之前，不得生事。若有生事甚至擅起刀兵者，莫要怪我翻脸无！河曲路大军西域，不是难事！”

    两人急忙行礼，一起不敢。

    杜中宵又：“在的这些日，除了看一看胜州的市井人，与衙门的人一起，对一对你们的话语与文字，到底译成汉文该如何。昌与伊州相邻，两份国书，同样一句话，写来却是不同，这样如何得了？一个误会了，就耽误军国大事。”

    陈希亮听命。廉成却：“节帅，在不通文墨，国书是别人写就，此事只怕不来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你的随从之中，总有读书认字的，让他们来。此事虎不得，国书上了差，可就是大事。到那时，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。”

    廉成应诺。昌国里，文墨记帐等事多是用粟特人，廉成的队伍中也是如此。这大事，突然觉得粟特人不放心，只能着答应来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便就如此。今夜帅府中设宴，为两位使臣接风，城中文官武将作陪。”

    众人一起唱诺，杜中宵吩咐退帐。

    到了偏房，吩咐上了茶，杜中宵一个人闲坐。茶刚刚上来，包拯急急来。

    两人叙礼落座，包拯有些着急地：“经略，我刚刚问了人，才知伊州今年才不奉昌为主，两国使节如同斗红了的蟋蟀。要不是有卫士弹压，随时就要火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