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，京城禁军就只能是河曲路的手败将，教科书式的演武。

    请派监军

    看着王拱辰一副茫然的样，杜中宵：“翰，此次京城演武，河曲路大胜，其实我比朝中大臣更尴尬。统大军在外，本就惹人猜忌，朝廷在京城设军校，练来另一支军也就罢了，慢慢把河曲旧军中的将领和兵员全换。我成一个孤臣，朝中放心，我也安心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听了，急忙：“节帅忠心耿耿，自仕以来行事自有分寸。河曲路军功无人可比，并不居功自傲，对朝命从无二言。节帅之忠，圣上从无怀疑，朝中大臣也决无人猜忌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虽是如此，又能如何？不能由别人练军来，我再是忠于朝廷，心也不安哪。越是别人练不来，越是会有人起别的心思，圣上的这份信任，早晚会消失的。对于我来说，现在最好的应该是离开军中，一文官，不掌兵权。留在这里，一是震慑周边。前边几场大战，有我在这里，契丹和党项不敢起战心。再一个，不就是等着有另一位大帅，能够带军，能够震慑外敌吗？现在最怕的，一是朝中猜忌，害的不过是我的前程。还怕，我一离开军中，这支军队昙一现，除了会用枪用炮，还是跟以前一样。等到周边敌也学会了用枪用炮，依然打不过他们，这才是真正可怕的事！”

    王拱辰了：“明白，节帅所说，在明白。此次回京，必回复圣上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叹了一气：“现在能让朝廷放心，能让我安心，有一件事勉可以。河曲路时，王全彬为副，实际上是在我边为监军。战后，王全彬升，换了张昇过来。虽然同不经略副使，张昇却是真的为我副手，不再是监军了。翰回京，千万禀明圣上，再派一个监军过来。现在侍不合适了，不然两府必然有话说。还是派一位大臣，可仿地方通判例，依以前王全彬在军中时的法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想了想，：“我可以回禀圣上，不过成与不过，决在圣意。——节帅，此时与刚河曲路时不同了，这个监军可不容易选。地位太低，没有用，地位太，也难愿位节帅之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朝中大臣总有人来。去年契丹要夺唐龙镇，朝旨一，我带三万大军，不就一话不说赶来了？有用心于国事，忠贞可靠之人，来这件事，就容易多了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默默。现在的局势都清楚，很多布置，就是防杜中宵兵权太重。什么忠心耿耿，太祖皇袍加之前，也是忠心耿耿。没有针对限制杜中宵兵权的布置，必然相互猜忌。朝廷怕杜中宵造反，杜中宵怕朝廷算计自己，平衡非常脆弱。其实杜中宵哪里有造反的心思，也没有造反的条件。

    现在天太平，河曲路的后勤全在中原，造反不是自己找死吗。中唐时安禄山叛，给后人留的印象太刻，但凡有一苗，都容易被攻击猜忌。其实安史之，夹杂着各矛盾。既有朝廷和地方的矛盾，也有安禄山和宰相的矛盾，还有民族矛盾。三者缺一，都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。后世原因，不提民族矛盾，甚至辨微不足，是不符合事实的。安史之后，唐朝即开始排胡，唐朝皇帝放弃了天可汗的尊号。唐朝人自己都明白的事，后人说没有，是说当时的人傻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