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不清，是不知此事的厉害。节帅既然已经请清楚了，后边的事就好办了。大军吊民伐罪，百姓箪壶浆以迎，不正是朝廷要的？反对这样的，圣上必然不允许，大臣们必会明辨事非。我回京之后，必会禀明圣上，重新安排京城的军校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其实军中的将领，有许多明白是非。便如先前南征侬智，归仁铺一战，大将孙节战死阵前，贾逵不待命而举，最后大获全胜。狄太尉命其接侬智所遗宝，贾逵却分毫不取。如果只是作为鹰犬爪牙，贾逵何其痴。财宝放在面前不要，是因其心存家国。心厚家国，就是义军的基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：“南征一战，圣上甚是欣赏贾逵，正要大用。我来之前，圣上有意以贾逵为勾麟府路兵事，由河东路转隶河曲路节帅之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一愣，他还真不知有这个安排。麟府路河外三州，跟河东路联系不，党项势大，是作为河东路的掩护。现在党项缩回去了，转隶河曲路，倒也正常。当然到底是怎么回事，杜中宵就不知了。

    家国连称，是因为国有家的质，与其他的群是不同的。这就是大一统的传统。在中间，宗族和民族都有封建质，对面的家现的是压迫，对上面的国现对抗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杜中宵：“既然说到了这里，有一件事，那便一起向翰说明白了。禁军将领，统军靠的是阶级法，所谓的将要专权。河曲路的军队与此不同，讲的是专业，指挥官就是指挥官，理庶务的与此相差甚远。指挥官对庶务过问指导，却不能专权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：“此事人人皆知，京城中官员有过许多议论。虽然各有说法，大多还是以为节帅说的有理。此事急不得，一步一步总要改过来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说到此事，就不难免说到副职。河曲路军中的副职，战时去监军，平时与主将通治庶务。我听京中有人议论，好几位副职，何不兼面衙门，可以省却许多军官。这一要讲清楚，军中的庶务各有自己衙门，衙门有自己的主官，副职分治，岂不相当于衙门上再设衙门？凡是副职，皆不能分治，不然就直接再立衙门。主将把握大局，平时的庶务，由副职值，状后联署，主将押准。如此主官不夺各衙门之权，各衙门不自行其事，才不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了。这就是现在政事堂的制度，宰相参政，是当值，所的熟状，要所有的宰相参政联署。不过河曲路军中制度，要求联署，却可以在上面署不同意，由主将裁决。这样的制度，就是通治，即凡是主官，不正副，都没有负责的事项，属的全在其。反之则是分治，几个主职和副职各一摊，是庆历时范仲淹提来的，试行很短时间，就被废除了。分治容易形成权力分封，宰相和参政各自把持几个领域。相当于是衙门上再设衙门，而上面理衙门的政事堂不存在了。事实上一个方面废了宰相，另一个方面扩大了衙门的权力。

    笨，是人民！

    两人默默喝了一会茶，杜中宵：“除了河曲路军中将领，翰是第一位愿意听我讲这些废话的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：“节帅谦虚。这些话真的是废话？无人听，还是因为节帅不讲。此次我到胜州，临行时圣上待，前次演武京城禁军大败，一定要找原因来。特别要听节帅讲一讲，到底怎么回事。节帅有话尽讲给我听，越细越好，我回京禀明圣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