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相对识字少些，又少读书，故言语浅显。”

    赵祯了，又：“那这些怪词又是怎么一回事？读起来甚不顺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：“杜节帅是白起建起来的营田厢军，依着军中枪炮用法，一切草创。这些怪词多是在编练营田厢军时，习以为常，最后沿用来。”

    曾公亮：“营田厢军本是河边拉纤之人，终日劳苦，不识诗书。编练新军时，其中读书识字稍有知识的，又选到、炮两军中去了。剩在步军的这些人，大多识不了几个字，惯常就用俗语俗字。”

    赵祯了，又到案前看了一会，：“杜太保诸般都好，听说闲时也喜读书，可作赋写文章的本事，着实让人一言难尽。其余两校在路边立些警语，让在里面学习的人时时警醒，此是好事。惟有步兵校里这些，看着透一怪味。诸位得闲，能帮着改一改最好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捧笏：“陛，微臣在河曲路的时候，也试着想改掉这些。可不用什么新词，改成什么样的句，都失了原来本意。微臣以为，河曲路军校来的军官，天生带着这怪气。这不是坏事，正是他们的这怪气，才特别能打，与其他军官不同。”

    赵祯站在案前，看了一会，：“军中警语，言简意赅，虽然简单明了，应该查之有据才是。你们看这些，于古籍中无据，语句甚是浅俗，意思也难让人理解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：“河曲路时，微臣问过杜节帅。节帅言，当时随州编练新军时，一切草创，什么都是从开始。不只是不知规制，军中也无合适军官，当时为了尽快成军，用的是这个办法。即不断地招营田厢军到军中应役，一边学一边练，一边考。考的容是平时学与练时总结来的，有用的留，没有用的则合去。当时军中册，实际上是所有曾在军中服役的人，一起想来，又一起删改来的。不但是留在军中的人了力，淘汰的人也了力。这就是步兵校中这句话，在学习与实践中，发现规律，认识规律，理解规律，掌握规律。用杜节帅的话说，这就是河曲路军校的原则，军官校中学习，不只是知识，更重要的是理解、掌握战争中的规律。学习的方法，就是另一句话，在学习中实践，在实践中学习。所以河曲路军校，除了学习，与学习并重的还有实际带兵、演练，诸般。杜中宵曾评军中人才，说起自己在随州的时候，随着营田厢军北上，了不少将领。不是因为那个时候人才多，而是因为那时一切草创，只要是人才就可以快速上位。要新的职位上不断学习实践，步步上升。节帅用了个俗的比譬，随州时如同一个人正的时候，吃的多拉的多，人的得特别快。等到河曲路再开军校，校的军官们都带职级，升与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，反而没有当时那朝气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赵祯与曾公亮和越概都笑。比譬虽然俗，倒是形象。随州练兵，军中所有的职位其实都空着，只要表现优秀，可以一路上升。姚守信、十三郎等人，就是这样升上来，河曲路大战之后，现在整个宋军之中，他们依然是最优秀的骑兵和炮兵将领。

    战后整训军队，虽然有军校，却没有了当时的条件。大量校的军官，本有官职，学过之后，大致他们原来的官职编军中，难免良莠不齐。

    赵祯想了想，：“太保话虽俗，理却是不错。没有当时随州的快速升迁，河曲路的几个方面大将，要多少年月才能升到现在职位？现在京城军校办学不力，除了教不得法，里面学习的，由于带着本来官职，来之后都要升官，提举军校也是难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