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官细分是个办法。只要读书识字，在军校中能学到知识，没有大的过失，可以不指挥官，庶务官，一样升迁。”

    曾公亮：“一旦如此，就失去了指挥官的机会，有几人愿意？军中不为统兵官——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曾公亮摇了摇。既然明确了军中指挥官自成系，人一等，被排除这个系谁都不愿意。特别是禁军的传统，统兵官掌一切大权，推行难度更大。

    一时沉默。过了好一会，赵概：“陛，微臣以为，既然指挥官自成一系，不如，就仿先前武举例，考中了的指挥官，考不中的学来庶务官。”

    曾公亮：“那就不是武举人，而成了武士了。”

    赵概和王拱辰一。举人跟士的差别，不是等级，而是。等级影响一时，则伴随整个仕途。指挥官自成一系，如果靠考来，实际就成了军队中的科考。考中了指挥官，就跟文官中的士一样，有了。地位比别的军官，升官比别的军官快，成了一个单独的群。

    赵祯思考良久，：“此法未必不可行。此事两府集议，朝臣各抒己见，如果可行，就少了许多麻烦。军校本就是为了选兵良将而设，行科考，也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曾公亮、赵概和王拱辰一起称旨。这一个改变，涉及到的很多。冲击最大的，就是现在的禁军升迁选汰系。以前是兵选诸班直，诸班直在皇帝左右，也有考试，而后升官或外派。

    大势所趋

    樊楼的一个阁里，贾逵、张玉、和斌、杨遂、卢政、李浩团团围坐，相对饮酒。

    喝了一酒，张玉把手中的杯重重一拍：“听枢密院的人讲，现在朝中正议，以后军校中也要开科考。考中了的人才可以指挥官，就跟文官中的士一般。直娘贼，我一生只知阵前杀敌，视千军万如无。什么科考文章，哪里是我这人的！”

    贾逵：“你不必忧心，军中科考，考的是校中学的知识，又不考诗赋。”

    张玉：“那又如何？我从军学的是舞刀枪，可不是筹谋计算。我们几人虽未校中，也知军校里教的都的是什么。我本就识不了多少字，才够通文书，军中已足够用。去学那些，怎么能够学得来呢！我看哪，这官当得也没意思，不如请个兵职，到外边快活。”

    贾逵：“宝臣，太尉就是不想让我们蹉跎，才把招京中，送军校中学习一番。如果只想着个兵职，又何必招京城？你广西路钤辖，多么快活！”

    张玉摇了摇，闷着喝酒，也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