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拱手：“此是圣上错，我自己诚惶诚恐，哪里敢想以后的事。”

话，上升通有限不说，还容易引起掌握军权的疑虑，对自己以后不利，才甘愿改任文职御史中丞。这个御史中丞，到底要什么事，需要备什么样的能力，自己实际还一雾，需要到京城之后再从开始。

    杜中宵了，又摇了摇：“御史虽然是监察百官，可本朝与以前都不一样，兼且有规谏天之职。这中间的分寸，着实是难以拿。”

    一夜无话，第二日杜中宵来拜见庞籍。在一边的客厅里，上了茶，庞籍：“中丞三十余岁而中枢，执掌宪台，以后必然为一时名臣。”

    可以到城中各去看一看，到底是当年自己为官的地方。我年事已，就不陪你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拱手：“多谢相公相告。我多年为官，俱是外任，对于朝中事务着实不熟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只与司光短暂共事，对他不熟，顺手提携可以。庞籍与自己也没有什么特殊，本来就是这样。官场上面，这事所在多有，庞籍不说白不说，杜中宵自然也就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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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庞籍笑：“何必谦虚，中丞的军功在那里，任谁也不敢小看。老夫宦海浮沉数十年，以过来人的份劝你一句。你以前没有在朝廷为官，现在又军功太大，此次朝为官，其余的都是些小事，最重要的是跟圣上熟识、相知。若得圣上赏识、信任，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。如若不然，圣上一直对你有戒心，什么事都不成。御史是台宪，与他官不一样的，什么是其次，得圣上信任是本。”

    庞籍只是提了一，并没有讲。御史中丞这个职位说好也好，难也着实是难。因为天之事无有不预，监察的范围非常广，天事几乎全在其中。由于没有实权，只能建议，而不能直接罚，跟地方的监察系统不同，对官员的威慑没有那么大。皇帝言听计从，则百官畏惧，皇帝驳斥几次，就没有了权威。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实际职权远小于以前的三司使，虽然地位过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怎么能说低呢？过此职的，就只能是为宰执了。我资历不足，年纪又轻，如何得来宰执？御史中丞，已经是朝廷厚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吃了一惊，没想到庞籍会向自己托付此事。不敢怠慢，拱手称是。

    杜中宵忙：“相公安坐帅府即可，我自己随便逛逛。说起来，也是许多年没到并州了。”

    庞籍：“此事是心中一念，不违本心即可。是不是对朝廷好，规谏的到底对不对，要相信圣上心中是有数的。国朝初立，御史就要求忠厚本分，不可巧言令，中丞记。”

    又聊了一会闲话，庞籍：“我有好友之司光，现在京中群牧判官。以后仕途，若是方便的话，中丞能提携一，甚是念恩德。我已经老了，力不济，在朝中不了什么大事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拱手称是。到了这里，庞籍不招待说不过去，这酒宴应该是要的。

    带着随从，在城里随便逛了逛，不知不觉就到了市场。经过七八年发展，并州的生意已经成了特产业，市场也发展大了许多。杜中宵离开后，后来的官员慢慢收回了官方力量，这里已经是民间市场，官方预不多。当年官方参与的大厅，成了收税人员的

    庞籍：“中丞年纪虽轻，却谦虚谨慎，非一般浮浪弟可比，未来前途不可限量。我在后衙设了酒筵，为中丞远来接风。且在州休息一日，再去京城吧。”

    又聊了几句闲话，庞籍：“并州的生意，是中丞在这里为签判时建立起来的，到了现在格外兴旺。北地，多是到这里硝制好了，再卖到各地去。今日得闲，

    司光是庞籍好友司池之，年轻的时候，很时间在庞籍家里，跟庞籍的极。司池早已故去，司光则未名，现在看不未来的仕途如何。杜中宵年少有为，将来必有前途，合适的时候能够提携一司光，对他大有好。

    看着杜中宵，庞籍笑：“中丞何必谦虚。你在河曲路三年，无论文治武功，人人称颂，都说是开国以来第一能之臣。此次朝为御史，许多人都觉得官职过低。”

    辞别了韩琦，杜中宵了帅府，转目四顾，心中有一特别的觉。当年夏竦来河东路经略，辟自己为签判，仿佛就在左日。没想到一晃七八年过去了，旧人不在，并州早已是人非。

    庞籍已经年近七旬，此次来外任，很可能不会再回朝廷了。自己的嗣没有什么才华，希望寄托在司光上。有机会向重臣托几句，是应有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