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修了，有些明白杜中宵意思。三十万大军的正常作战范围，正面铺开数百里，纵横也有一两百里，实际把整个党项心区覆盖了。宋军的打法，应该扫清葫芦川两则之后，迅速展开。

    欧修笑：“有什么办法？自从军队换用枪炮，也只有河曲路兵用得顺手，其他军队难免还有疑虑。有几次战事熟悉，以后会慢慢好起来。”

    欧修听了不由皱起眉：“中丞如此说，岂不是说狄太尉一路，其实只要十几万人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实不相瞒，万全过于夸大了。行军作战，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，百战百胜。三十万大军聚集一，可谓知彼，而不知己。现在军队用的是火枪火炮，真正展开作战，要有距离。合当地地理，这个距离主帅应该清楚才是。现在猥集一，遇敌只有少作战，不遇敌只能临时派兵战。依我的估计，如此布置，三十万人也只能当作十几万人用了。”

    只要契丹统一，两国必然对立，前线必须要维持大军。三十万军队陷于党项，宋朝河北路还可以支撑，河曲路明显成了弱。实际的战略形势，不允许狄青慢悠悠攻党项。

    杜中宵以边帅京，年纪又轻，功劳又大，许多大臣愿意结。宰执倒也罢了，他们地位本就在杜中宵之上，朝廷又禁止宰执跟御史中丞有什么关瓜葛，翰林学士之的官员，可就没那个忌讳。

    欧修：“杜中丞以而立之年，立军功无数，连败敌，实在社稷之臣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现在这个打法，因为双方实力过于悬殊，应该也能得胜。但我以为，胜了也不是什么好事。有了这个例，以后的将领不引教训，依然如此作战，白白浪费军力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连不敢。

    此时酒菜上来，小厮摆在桌上，为众人满了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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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饮了一杯酒，杜中宵：“这胜利，难免朝廷要付太多力。这几年，由于天开了工厂，又有商场储蓄所等，钱粮多收，诸位官员都觉得没有什么。其实，自从建了铁监，地方工厂聚集，便就有许多事去。只是一直拖在那里而已。一旦要，就需要大量的人力力。这些钱，本来是有用的。更加不要说，北边契丹，耶律洪基已经反守为攻，两帝相争，很快就要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只要前方不天大的篓，又能有什么风险？党项号称有兵七十万，其实真正能拉到前线作战的，不过二十万人。狄太尉三十万大军攻党项，党项哪怕倾全国之兵，也无法抗衡。太尉兵力猥集一，便就是因为如此。只要不分散兵力，党项便无可乘之机。”

    以前，两国实力相当，互相忌惮，最后形成了僵持之局。宋军无力收复幽云，契丹无力南，是一宋军劣势的战略平衡。现在不同，宋军明显占了上风，战略平衡已无法维持。

    喝了一会酒，说过几句闲话，欧修：“中丞，此次对党项之战，看你对前方并不满意。如果了差池，中丞以为，会不会有什么风险？”

    胡宿举杯，：“今日第一次与中丞饮酒，实是不易。且满饮了此杯，慢慢说话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不是这个意思，翰误会。现在铁路只到镇戎军，不从那里兵，又能从哪里呢？而是说，三十万大军，应该先派兵尽快扫清天都山党项之敌，而后尽快葫芦川展开。一路攻鸣沙，一路占住盐州，彻底扫清灵州以南之敌。三十万大军布置得当，足以把兴灵州团团围住。”

    欧修笑：“到边地为帅的官员多了，如何其他官员就赶不上呢？中丞连败契丹和党项，重新恢复西域，此立国未有之大功。任期一到，便放手兵权，朝为官，实在是我辈楷模。”

    旧人相见

    王珪：“确实如此，只要能胜，就一切好说。”

跟翰林学士一样，都是四，得好了一步就可以宰执，地位相差不多。但差遣如此，官位可就差得多了。杜中宵已是尚书，王珪未到侍郎，相距甚远。这还是中士前，王珪就已经为官多年，不然不可能现在到翰林学士。

    说起契丹，众人神都凝重起来。契丹可不是党项可比，治人众多，兵粮足。而且国土极为辽阔，战略纵数千里。一旦统一，就是宋朝大敌。

    杜中宵拱手：“诸位过眷。不过是时机到了，正好赶上而已。”

    众人饮了酒，把酒杯放在桌上。各自吃菜。店里的炙羊是胡宿推荐的，杜中宵尝了，觉得酥可，果然不是其他地方可比。京城里的大酒楼，都有自己拿手菜肴。

    胡宿：“如此说来，狄太尉的打法虽然有些笨拙，却是一条万全计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