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小心翼翼，远远落在西路韩太尉后面。看他攻了韦州之后，立即回到中路大军，还是有些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欧修：“我没有见过中丞带的军队什么样，不过看京城禁军，演练时甚是了得，远不是以前可比。如此大军，前线该当迅猛无敌才是。”

    范镇：“我到过河曲路，见过那时的河曲路大军。虽然只是走观，说实话，还是能看来明显不同。河曲路大军，将领们相对和善，面兵士则有一杀气。而京城禁军恰相反，将领杀气人，面士卒反倒没有了气势。不知在前线这样有什么用，反正想起来，应该不同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我回京半年，也见过京城禁军的样，也到军校里面去看过，差别还是不小。一是指挥，京城禁军虽然也教了许多知识，但将领们学的多不用心，真正学会的只怕没几个人。我在河曲路作战的时候，都是由面报上军，参谋拟定各方案，主帅只定大略。京城将军不同，主帅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前线指挥，如果由参谋拟定了计划，他们反而不知怎么了。再一个军制，河曲路军队，最重要的就是专业化。军中事务，不什么都有专门负责的人，事的有将领，事的有士卒。京城禁军则一切委诸统兵官，统兵官自找亲信，理军中事务。这两项不一样，对前线影响就大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京城禁军整训改不过来的，还是放不以前统兵官的绝对权力。如河曲路一样，把军中事务专业化，设置官员，统兵官的军权就被夺去大分。再由参谋拟定计划，分析军，指挥官就更是换谁都可以。统兵官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权，就此失去，这是以前的禁军将领无法接受的。再加上禁军中的一些将门世家，祖传的统兵知识，就此没了价值，遇到的阻力当然大。

    狄青带的军队，就是集中了京城禁军的各病，与军制改革杂鞣一起的怪胎。到了前线，当然就会发生各不适应。能不能在这次战斗中发现问题，让朝廷定决心改革，杜中宵可说不好。

    圣心难测

    不知什么时候外面起雪来，飘飘洒洒，落满枝。小厮推门来送菜，雪随着飘了来。向门外看去，只见雪飞舞，地上已经白了。

    刘敞：“好一场大雪！瑞雪兆丰年，来年必是个好年景！”

    欧修：“自从铁路修好，各地的粮可以互运，已经好几年没有大灾了。所谓天遂人愿，政通人和，就连上天也垂怜本朝，了这场雪。”

    范镇：“雪自是天候，与国政何？看看就要过年，冬天就要过去，再不大雪，何时再！”

    几个人一起笑，不再理论此事。小厮小心翼轼地把铜锅放在桌上，便行礼去。

    欧修：“听说这样吃羊，还是杜中丞在火山军时如此，传了来，传到京城。这样吃虽然不甚雅观，不过天寒地冻，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