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想不到。”

    杨遂：“还是不要小瞧了党项人。继迁作的时候，曹光实攻地斤泽，获其妻母，这一带尽为朝廷所有。结果继迁诈降，杀曹光实，党项人从此难制。现在的党项逃兵，未必不是存这样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狄青：“就是怕有后患之忧，是以一定要动大军，彻底剿灭党项人。自立国起，朝廷对党项人多为招抚，被其辗转腾挪，最终形成大患。此次朝廷痛决心，大军北来，不可以留隐患！”

    张玉沉默了一会，：“如果党项人决不降，又该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狄青沉声：“杀！这些党项人宁可弃银州大城，跑大漠之中，是铁了心反朝廷！不杀他们，留着什么！这一带，百姓多是耕田地，只要朝廷轻徭薄赋，并不会造反。大漠中的党项人不同，他们本是放牧羊，朝廷一旦不到，就聚众作。此次重惩，可保以后数十年安宁！”

    张玉和杨遂一起叉手，声唱诺。

    狄青：“我们自镇戎军，一路攻来，破党项十几州，灭敌数十万。说起来，此军功是朝廷所少见。攻灭党项，更是难得之事。只不过，除了我们，还有韩太尉东来，与他们一军比较起来，我们的战功便就显得有些黯淡了。加上最近了横山之后，各分兵，将领良莠不齐，惹了许多事端来。朝廷虽然没有责备，想来还是心中不满。刘敞此来，定要看着我们打完，何尝没有监军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张玉一惊：“太尉的意思，是刘制诰监视我军？”

    狄青摇了摇：“不能说是监视，但刘敞除了赏军，必然还要观我军纪。焦用屠龙州，以及许多城寨的，哪里有那么多党项人作！但大军在外，不能详查，也只能任他们作为。现在却不行了，刘敞坐镇石州的时候，若是再发生这事，朝廷必然震怒。是以大军两州军营，不得外。你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，此次兵，一定要严格约束属，路上不得扰百姓。”

    杨遂：“谨遵太尉钧旨！不过，与敌接战，不必再受此约束吧？”

    狄青：“不必。最后剩的这些党项人，算是决心反叛朝廷到底的人，必须严惩！此次击，除非党项人主动投降，不然一律格杀！”

    张玉：“若大开杀戒，只怕朝廷会——”

    狄青摆了摆手：“不必担心朝廷。我们到底如何，朝廷早有定断，没有必要考虑了。此次战事，许多将士并没有得到许多军功，朝廷虽说回去重赏，军兵总是不满。最后战，那便放开手，让他们与党项人决一死战。得到军功，对将来大有好。”

    张玉和杨遂对视一，都觉得狄青好似中不平，借着最后一战发的样。

    狄青当然不满意。本来攻党项，照安排，自己所是当然主力。结果却是鬼使神差，最大的功劳被韩琦抢去了。星星峡到兴庆府，数千里路，韩琦所向无敌，没有大战就直兴庆府。反而是自己碰上了灵州城，打得异常辛苦。最后攻横山，本来一切都好，结果属有人不住手，抢掠百姓，让朝廷派了刘敞来。军功打了折扣，军纪也让朝廷不满，狄青窝了一肚火。

    没有韩琦所对比，狄青的军功无可置疑。灭党项，与杜中宵的功绩相差无几。可有了韩琦所在那里，狄青的功绩便就大打折扣。最后手将领纵兵抢掠，更是让他颜面尽失。虽然嘴上不说，心中却觉得无比窝。又没有办法，除了有确证据的，本无法派去的将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