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完全不是那个样了，事前要计划，事中要监督，事后还要总结，这些衙门每日里不知多少事。很大程度上，不但是现在比以前的事多了许多，还把原本是吏人的事，归到了官员上。

    李复圭：“初时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，后来得多了，慢慢觉得此事也不复杂。有了渠，知这些事并不难。便如本朝的政事，甚至官员奏章，京城里时常有贩卖的，他国也相差不多。只要特别留心，并不需要派专门人员，就有渠知。”

    田况：“那便如此，先修到保州。等过一两年，朝廷有余力，再修东边的铁路线。与契丹作战不是等闲，一条铁路线，还是不够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只有一条铁路，只怕还是不够。现在已经修到大名府，不如再加一条，从大名府发北上，在武邑一带过建渡。过黄河后到河间府，最后到信安军，直抵拒河岸。”

    酒菜上来，听着李复圭和陈旭说着他们的观，李璋觉得，简直像另一个世界的人。以前自己所熟悉的军中生活，跟现在格格不。他们说的事，自己既似曾相识，又一窍不通。

    文彦博：“不如何，铁路不能修到契丹边境。这样吧，西边修到保州，东边修到河间府。如果朝廷定计要攻契丹，再向前延伸就是，也来得及。如果铁路修到边境，契丹必然生事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没有说话，明显不认可此。朝廷开始整军，数年之后就要对契丹用兵，岂能不早准备？

    韩琦：“对契丹用兵，总还要一两年时间，不须要那么急。先修到保州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李复圭：“在河曲路这几年，虽然忙碌，日过得倒还充实。便以现在太尉的机宜来说，杜太尉不似其他各主帅，向来不用自己弟。初开拓河曲路，还是在我的。那个时候，太尉让我的事，就是尽快掌握周边敌。除了绘制地图，清敌军布置，还要知官员任免，各个官员脾。那时战事不断，起来着实不容易。到了后来，还要知党项和契丹的朝政。每隔一断日，就要把他们的朝堂任免整理一遍，每个官员的家世、履历俱要搞清楚。”

    文彦博听了，摇了摇：“如此修路，是明摆着要攻契丹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想了想，：“那便先如此吧。不过，要选好兵力集结的地方，预备粮草，早准备。”

    见杜中宵还要再讲，韩琦：“文相公老成谋国，说的极是。事一步一步来，不必一就把事死。先修到保州和河间府，定了攻契丹，只要几个月时间，就可以延伸到边境。”

    不知不觉就到了六月，天气一天比一天了。都堂里，几位宰执摇蒲扇，议论着政事。

    不可松懈

    饮了几杯酒，李璋：“这几个你们在河曲路如何？闲来无事，说来听一听。”

    王尧臣：“大名府以北，泽纵横，并不好修路。不只是黄河，其他河想要架桥并不容易，只怕会有几个渡。一有渡，路便阻滞，一路就不那么快了。东线不如从齐州发，走德州北上，一路到河间府。到了战时，可以从京东路运粮草北上，比大名府方便多了。”

    李璋：“这些事，如何得来？自己去，需要多少人手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相公，现在这个时候，契丹还会以为能与本朝相安无事吗？”

    文彦博：“此事重要，先让群臣讨论，再定路线吧。修铁路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西线可以先动工，以后有余力了，再修东线即可。这两年整军，两湖又营田，朝廷财力不支，不能两线一起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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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中宵勉了，：“除了河北，还有河东。铁路修到代州，而后扩修雁门关路，加与朔州的通。从朔州兵

    王尧臣：“以前为避免刺激契丹，河北的铁路没有修到边境。如果数年之后要对契丹用兵，铁路要及早修好。中书以为，过了黄河自安利军发，一路北上，过真定府再到保州。枢府以为如何？”

    这些平时汇集起来的消息，是战时决策的重要依据，最重要的是准确。对于李璋来说，这些事闻所未闻，听着甚有兴趣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此路也有必要。不过，从大名府发，是为了大军能够统一调动，统一指挥。从齐州北上，就只是运粮草了。便于军事行动，应该是从大名府发。”

    李璋知这些渠是机密，外面不好说，他也就不问。其实说穿了没有什么，无非是宋朝与契丹的商贸，报门密切留意。也会有一些报机构的人，一些无关要的角，参与商贸。他们一般就是到敌境去听去看，而不主动职业外的事，收集报。

    杜中宵对报机构的定位，就是收集消息，主要是心细，以前总结整理的能力。至于发展线和暗杀之类的，从来不。要需求，也会由其他的机构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