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滋叉手应诺。：“太尉，立功的将士报来，又该如何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河北路的禁军，军官大多都是河间府的军校教来的。军校只有一年，时间实在是太短了，选不合适的军官。战场就是考场，打得好的，立即提，把缺的各个职位尽快填满。只是可惜一些庶务官，参谋官，诸如此类，战场上想选来并不容易。但军队指挥，却最明显。”

    赵滋：“以战场为考场，倒也是个办法。河北路禁军十几万人，对十几契丹人，应该是应付得来的。说实话，太尉，如果人数相差不多，还打不过契丹人，这禁军也实在太弱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了：“是啊。只不过，河北路的禁军军官不足，总是让人觉得担心。罢了，为了整个战局考虑，这次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。熬过去，他们就是天的军，熬不过去——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。熬不过去，以后的禁军，大约就跟河北路的禁军没有关系了。自中晚唐，甚至更早，河北路一直是军队盛的地区，极大的影响了中国历史。这次大战之后，很多事都要改变了。

    刘几回来，对杜中宵：“太尉，河北路各地禁军，现在还有四万八千人。除了一些通不便的地方，其他地区的禁军全集结起来，分批开往乾宁军。两天之，就有一万五千人到那里。十天之，全人都可以赶到。如此算来，乾宁军那里，一共有十五万大军。如此重兵，足够守得地方安全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不能这样算。现在那里日日大战，每天都有不少伤亡，真正能上战场作战的并没有那么多人。总之兵调去，怎么作战，就看河北路的将领了。”

    一边一富弼：“纵然增兵，刘兼济一军还是要随时好准备，随可以去救援。此次大战，契丹未破一城，乾宁军真地失陷，无法向朝廷待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如此也好。不过，现在只是城外作战，攻乾宁军城，只怕契丹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脱胎换骨

    看着契丹人慢慢退去，孟学究只觉得目眩，几乎就要栽去。连着五天，日日大战，自己都有些撑不住了。辖的一万多人，已经有三千多人永远失去了生命。

    好在这个年代，战场上受伤，缺胳膊断的况不多。刀枪剑伤，要么致命，要么是割伤，治好了不会残疾。实际上治疗条件有限，死亡的人数特别多。

    今天来了援军，因为孟学究作战最勇，怀德向他这里补三千人，基本补足人数。今天契丹人退了，明天还会再来。这一战，实在不知要打多久。

    回到帅帐，孟学究坐，只觉得浑像散了架一样。微闭双目，调节。

    何律从外面来，行礼：“师主，刚刚得到的消息，旁边的谢师主受了重伤。”

    孟学究张开睛：“伤得如何？重不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