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之序略过了昨晚发生的，只挑最简单的一句告诉了林璐瑶：“我和江燧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依旧是她那风平浪静语气。

    林璐瑶手里的早餐没拿稳，啪地一掉了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谁？”

    “江燧。”

    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停滞了半秒。

    虽然早恋在岭澜二中并不是什么稀奇事，尤其在竞赛班和实验班里，学霸之间的恋时有耳闻。只要别太张扬，老师们基本都是睁一只闭一只，其名曰“尊重学生自然发展”，实则是利用学霸之间的恋刺激成绩步。

    但——如果时之序的对象是江燧？

    那简直就像一被算错的题，荒谬得让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虽然七班也是实验班，可江燧是七班的异类。有人说他是社会青年混来的，也有人说他只是家里没人，脾气差，时常早退旷课，打架更是家常便饭。老师对他兼施、毫无成效，同学们则默认他是危险人，在课间绕着走。

    但越是这人，在某些女生的私讨论里，越像是小说里的男主——他们给他取外号叫“废柴天菜”，说他得像漫画里走来的坏男生，吊儿郎当又带野。

    真正敢靠近的，大多是外校女生。听说还有人翻墙来找过他。

    那样的故事，和时之序毫无集。

    她从小到大都是走在正轨上的人。

    就班，成绩稳定，绪敛，知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，什么时候该什么决定。她从不迟到，不缺作业，不主动结不必要的朋友，也不会让自己在老师和家面前任何差错。

    林璐瑶原本以为只是江燧在追时之序。但她赌江燧追不到。

    她侧过打量时之序的侧脸，小声开：“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五一假期。”她顿了顿，“差不多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“时之序补充，”我不想让太多人知这件事，璐瑶，别告诉别人。”

    林璐瑶看她一，：“当然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她忽然想起了什么，眯起睛笑得有调，“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顾舟不是问我你qq号吗？”林璐瑶托着看她，“后来他来咱班生日会，还和我打听为什么你没来。我嘴快嘛，说了你去了小丘村的外婆家。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自己兴趣，现在想想——他是不是在替江燧打听？”